待到石志成處理完緊急公務,已經臨近中午了,沒顧得上吃午飯,載上老爺子直奔醫科大一附院。到醫院的時候,看到金夢媛母女兩一臉傷感的徘徊在急救室外,搶救還沒結束。“侄媳婦,媛丫頭,你爸爸怎麼樣了?”老爺子急忙問兩人金世成的情況。“哎,還在搶救中,醫生說顱內出血,很是麻煩。”黃美蘭哽咽著說道。
“石爺爺,石叔叔,你們這麼忙還趕過來,吃過午飯了嗎?”金夢媛擦了擦眼角問道。“我們忙完就趕過來了,除了這麼大的事我們還是要過來看看才能安心啊!”石志成也有些傷感,金石兩家的交情不僅僅是因為兩位老爺子,他自己與金世成也是很要好的兄弟,因為自己父輩的關係,從小兩人就常在一起玩鬧,感情很深厚。
“媛丫頭,你跟你媽媽還沒吃午飯吧,要不志成先帶你們去吃,我在這裡守著。”老爺子看著母女兩一臉憔悴的樣子,很是心疼。“他還沒訊息,我是吃不下啊!”黃美蘭看著急救室哽咽地說到,平白遭到這樣的變故,讓人難以接受。
“嫂子,世成哥出來後還需要你照顧呢,你不吃點東西怎麼有力氣照顧他啊?為了世成哥,你就先去吃點東西吧!”石志成勸道。“媽,你跟石爺爺還有石叔叔先去吃點東西吧,已經中午了,爸爸還需要你來照顧,你要保重好自己才能照顧好爸爸!”金夢媛也勸說道。耐不住幾人的勸說,黃美蘭只能跟隨石頂天和石志成出去吃東西了,剩下金夢媛自己一個人守候在急救室外。
看著急救室門口上方亮著的紅燈,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的金夢媛只能默默的向上蒼祈禱,祈禱爸爸能夠平安無事。腦海裡回想著和爸爸相處的點點滴滴,眼圈有漸漸紅了起來,淚水無聲的從眼角滑落。等候總是漫長而又焦灼的,黃美蘭幾人吃完飯回來,急救室的門依然緊閉著,三人吃完順帶給金夢媛打包了些飯菜回來,而金夢媛也只是隨便扒拉了幾口應付,現在的她壓根吃不下什麼東西,滿心的哀傷憂愁。
等待期間,得到訊息的金非凡和韋廣寧一同來到醫院,金夢媛向兩人介紹了石頂天和石志成,幾人相互打了招呼。看著眼前的少年,上次金夢媛說開學就要上高中了,現在正是長個子的時候,從金非凡小麥色的面板和結實的身板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個愛運動鍛鍊的少年,現在已經一米六出頭了,剛毅的面容,依稀看得出昔日老友年輕時的面容。
石頂天老懷欣慰,拍著金非凡的肩膀,“不錯不錯,以後你們金家就靠你了,好好努力!”“謝謝石爺爺,我會努力的!”金非凡只知道眼前人是自己未見過面的爺爺的戰友,金石兩家關係很好,而這位石爺爺看著很有威嚴,金家還是很注重禮儀教養的,自己還是懂得尊老愛幼的。
幾人坐在走廊外的長椅上等待著,期間石志成接聽了幾個電話,金夢媛知道公司事務繁忙,和黃美蘭一起勸說他先回去處理公司事務,石頂天沒什麼事留下來陪著他們一起等待。在幾人漸漸焦急起來時,急救室門口的燈終於熄滅了,幾人立馬走到門口等待。急救室的門被從裡面推開,幾位醫生神情疲憊的從裡面走出來,還一邊整理身上的著裝,依舊帶著口罩。
金夢媛立馬開口詢問,“醫生,我爸他怎麼樣了?他是不是沒事了?”“雖然病人被及時送來搶救了,但病人被嚴重撞擊,造成顱內出血,現在手術是成功,但還是要到重症監護室裡觀察,避免顱內感染,接下來就看病人的恢復情況了。等會送病人到重症監護室後家屬先去給病人辦理下住院手續吧!”其中一位醫生向幾人解釋道,看得出來他就是主治醫生。“謝謝醫生,等下我們就去辦理住院手續!”
“請問這位醫生貴姓?以後我侄子還要勞煩你多多掛心了!”石頂天上前一步詢問道。“我姓韓,是神經外科的主任醫師,接下來病人住院期間由我來負責治療,在此期間希望各位家屬能配合好我們醫院的工作,都是為了病人能儘快好起來!”韓醫生說話很是客氣,看得出來眼前的老人家是一位身份不一般的人物,帶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
“這是自然,我們都會按照醫生的囑咐來照顧好病人!辛苦幾位醫生了,醫科大可是我們a市最好的醫院了,各位醫生的醫術那是毋庸置疑的,以後就拜託各位了!”石頂天又與韓醫生客套了幾句,薑還是老的辣,面對這樣的情況知道該怎麼去拉好關係。幾人看著幾位醫生離去,又向急救室看去,沒一會急救室的門再次被推開,幾位醫護人員推著病床出來,金世成躺在病床上,面容蒼白,頭髮被剃光了,還纏著紗布,口帶著氧氣罩,身上插著的很多管子,手上吊著幾瓶藥水,身上蓋著薄被,從被子裡伸出很多管線。
看著金世成的樣子,黃美蘭失聲痛苦起來,金夢媛扶著她也在哽咽著,金非凡也紅著眼眶。韋廣寧看著早上還跟自己開玩笑的人才半天時間就變成了這般模樣,心裡嘆著氣,世事無常,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即便是看慣了生離死別的石頂天,也不禁感嘆命運,因為你不知道自己下一秒將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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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跟隨醫護人員推著病床乘坐電梯到達重症監護室的樓層,眼看著金世成被推進監護室裡,現在還不到探視時間,要等到下午四點多才有一個小時的探視時間。金夢媛陪著黃美蘭去辦理住院手續,剩下石頂天韋廣寧和金非凡在重症監護室外等待探視,還有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到四點鐘,幾人坐在椅子上等待著。金夢媛和黃美蘭辦好手續後也回到重症監護室外,幾人坐到一起。
“侄媳婦,要是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媛丫頭和非凡也是,別跟石爺爺客氣,石爺爺和你們爺爺可是過命的交情,找你們石叔叔也可以,有困難一定要告訴我們啊!”石頂天想到這一家子以後生活會比較艱難,家裡的支柱倒下了,一雙兒女還在讀書,黃美蘭身體也不是很好,所以開口說出這番話來。“誒,石叔叔,要是有困難我一定找你們幫忙!”黃美蘭哽咽著說道,患難見真情,自家老爺子去世那麼多年了,難得石家還顧念兩家的關係,事事幫襯著金家。
“石爺爺,我不會跟你們客氣的,放心吧!”金夢媛握著石頂天的手,眼裡是一片堅毅,金非凡也點著頭答應著。“這往後啊家裡就靠你們兩個了,你們可要努力爭氣啊!”石頂天語重心長說道,看著兩人,其實他看得出來金夢媛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不會輕易向別人尋求幫助,在公司這段時間,如果不是自己和石志成找她,她很少主動上來找他們兩人,工作上的事也很少提起,很獨立的一個女孩,像極了自己的老友,金非凡這小子估計也是一樣的個性,都遺傳到了自己老友的那份倔強和堅韌。想當年自己老友明明日子過得很艱難了,也沒有向自己尋求幫助,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自尊心。
“石叔叔您老放心吧,他們家還有我幫忙照看著呢,我跟世成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了,我們村裡人也很實在,大家彼此相互幫忙照應!”韋廣寧知道石頂天是擔心金世成住院期間和後續問題,估計金世成就算好了之後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了,傷到腦部的人身體都大不如前,伴隨有一系列後遺症,村裡就有人在動過腦部手術後肢體不靈便,說話也不利索了,出現肢體障礙和語言障礙,嚴重的可能出現偏癱甚至死亡。
“好好好,有你們幫忙照應著,我也能放心不少,不然他們這往後的日子可不好過咯!”石頂天能想象得出他們家以後的生活會困難很多,富裕的家庭還好,想他們金家這樣的普通人家,這已經是很重的負擔了,住院費,還有後續的治療費,對他們來說這可是一筆不小開支,他們不開口自己也不好給與幫助,只能從別的方面給與幫助了。
“石爺爺,您放心吧,我就要上大四了,課程很少,時間比較充裕,我會照顧好家裡的!”金夢媛知道石頂天不放心,但是她是個成年人了,以前有爸爸撐起全家,現在她也可以慢慢學著去撐起家裡的重擔了。“還有我,週末放假了我也會來幫忙的,不會讓爸爸媽媽還有姐姐那麼辛苦的。”金非凡舉著雙手錶態。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啊,你們爸爸媽媽把你們都教得很好,但是別逞強,媛丫頭大四要忙著做畢業設計,要是你不嫌棄,等畢業了直接來公司上班吧,你在我們公司實習那麼長時間了,對公司也比較瞭解,上班了可以直接很快上手了,先別急著推辭,你好好考慮考慮,離你畢業還長著呢!”石頂天很看好金夢媛,真心希望她畢業了能直接來公司上班,但又怕她不願意,所以讓她先考慮。
幾人在重症監護室外的座椅上等待著探視,隨著時間漸漸接近四點,來人漸漸多了起來,都是等待著探視病人的,世間每天都很多人在經歷著磨難,人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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