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斷雨望著楊歡,甚至覺得可笑。從李白的詩句中,從彼此的語聲中雖能聽見“水”這個字,也知道水能克火,但那事實上像是“望梅止渴”。
身後的那一關,是水關,像倒是能克火。可惜被楊歡用小刀穿了閥門,再次開啟卻不見水來。樓蘭埋冤楊歡不多思索,現在,倒真想“黃河之水天上來”。
楊歡也有點兒埋冤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後面的事呢?只怪當時太急,用力過猛,一把小刀穿壞了閥門的芯,數次開啟也不見水來了。
過道通亮,溫度逐漸上升,二人熱得滿頭大汗。樓蘭覺建議還是返回去的好,在其他地方找到水源。即便是用桶挑,也被這在這兒乾耗著的好。
楊歡讓他去找,並希望多找到一些桶來。還言可以把守門的兩個軍校也喚來一起挑水,其實楊歡言的是戲言。樓蘭卻當了真,見楊歡言的真切,轉身離開,去外面開始找水源。
楊歡從身上摸出那張圖紙,目光落在火關上。圖上畫得極為簡單,火關裡,燃燒的火焰的下方,一堆堆的像是燃料。關於燃料是何物,圖上沒有標明。楊歡覺得既然是燃料,它終有被燃盡,被斷火源的時候。
“等等吧!”他想,“或許燃料就快完了。”
可是過去了好久,直到樓蘭空手而歸時,那熊熊的烈火彷彿更旺盛了。溫度越來越高,牆壁上,地上已經烤的開始冒煙了。
“水呢?”楊歡道,衝著樓蘭斷雨一笑,“我正盼望樓大公子的遠水能解近渴哩!”楊歡一面望圖一面搭話,頭也不抬,思想分離。
樓蘭被熱氣蒸騰的受不了,正在那兒脫衣服。
“根本沒有水,”他道,樣兒顯得很喪氣,“我一生氣,便把門外悶覺的二人收拾了。”
“因為他們也說不出來?所以,”
“所以扭斷了他們的脖子!”沒等楊歡說完,樓蘭搶過來道。光著身子,正在那兒扭著被汗水浸透了的袍子。
樓蘭見楊歡手裡捧著一張紙,湊攏同他一起瞧。
“這像是一張圖?”
“廢話!”楊歡頭也不抬的笑。
“喂喂喂!”樓蘭道,瞅著楊歡嚷了起來,“士別三日,刮目相待了。”
楊歡撲哧一笑。
“正是地牢圖,紙上畫的正是我們所處的位置。”楊歡道,指著圖紙上的一部分。
“噢?”樓蘭像是激發出來了精神,立在楊歡跟前,皺眉細觀。
“這像是燃料,這像是火焰,這更像是……”樓蘭一面瞧,一面指著圖上的那屬於火關的部分圖對楊歡道。
楊歡的眼睛順著樓蘭的手指,一一地移動著眼珠。儘管這些他已看過無數次,但此時更想借助於樓蘭的智慧。如果發現了蹊蹺,二人一謀和,火關的機關或許能找出來。
然而,兩位英雄瞅了許久,沒有發現蹊蹺。樓蘭不再去觀,覺得再瞧下去也是枉然。熱的受不了,他建議還是把石門關上,在破除的水關裡研究。
楊歡同意!
重新關上了石門,二人碰頭在一起重新尋思,又把圖紙攤開來細觀。隨著時間的過去,二人發現屋子的溫度開始涼了下來。楊歡去貼在石門上,同剛開始開啟的溫度一樣的。
“怎麼樣?”楊歡問。
“機關定在這石門上。”
“樓蘭大公子真是了不得呀!”楊歡嘆道,“無論何事都會想在我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