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一位護衛神色凝重,匆匆地來到魏府前,讓一位守兵去傳話後,自己立在門外聽見。
魏忠賢正在廳中塗畫,依樣畫葫蘆幾次了,對著原圖卻還是天壤之別。心中生怒,正撕紙間,一位守兵進來稟報。
“大人,”守兵道,“前封將軍外門外候見哩。”
“喚他進來。”魏忠賢道。
當即喚來一旁的僕人,把文案上的東西收拾了去,自己則在一張大椅上坐了下來。手捧茶杯,抬眼瞅著門外。
門外候見的人很快進入眼簾,在臺階處被人收了武器後忙恰進門來給魏忠賢施禮。
“大人,”他說,“本次遵大人之令,領兵三千,尋遍江湖,但那人卻不在呀!”
“什麼?”魏忠賢驚嚷道,把茶杯拋在一邊,“那廝是當今的武林盟主,如此大名的人物你等卻尋他不見。”說到這裡起身指著那人道,“莫不是拿上銀子在外廝混去了。”
“大人,”那人道,身子發抖,“卑職們哪敢去尋私花玩,真是踏遍無數處,那人均不在。盟主之地已人去樓空,傢俬物品一片狼藉。”
“再去找,”魏忠賢怒道,“哪怕只剩骨頭,也得挖他幾根出來。”
“遵令!”那人瑟縮著退了出來。
魏忠賢眼瞅著那人下了臺階,隨影消失間又見一人進來。
“大人,”那人道,“曹公公傳話,言明兒聖上要遊一次園子。因園子冰厚,怕礙聖人腳步,望大人派人去刨冰。”
魏忠賢聽了把袖袍一甩,示意知道了。
那人退去後,魏忠賢步到後堂,重新換裝。喚無數刀兵跟隨,優雅地來到宮門外。
站門的小公公見了忙過來。
“給魏大人施禮,這就進去傳話!”
“呃,”魏忠賢道,把手一擺,“小公公無須稟報,本次不是朝見聖上。而是往曹公公處,經此地路過,歇腳而已。”
“那,”小公公道,“大人隨便,我的歸門處去了。”
“去吧!”
魏忠賢在宮門外歇息,他本是要朝見皇帝,眼見那位守門的公公過來時,心裡又改變了主意,不去打擾聖上了。經上次派兵去北道,夢童秋妄傳假令,言自己派他領兵去攔截顧進忠回朝。有人敢代替自己行事,在朝中還是第一次。眼見這姓夢的是生了多大的膽子,派出去捉他的人回來言,姓夢的消失了。盟主之地也是一片狼藉,這分明是姓夢的提前知道了訊息,解散了盟會,領著家眷逃去了。另外一種,怕是夢童秋背後的人提前把他毀屍滅跡了。
“”如果是後者,那毀屍滅跡的人會是誰呢?”
為這事,他為皇帝擔心,自認為這廝一定隱在宮中,而且操控能力不在自己之下。仔細想過,那些文武百官十有八久都順臣自己。僅僅了了些也無那個能力,甚者,也不會半途攔截誤了北道的軍事。
“咳!”
他一拍腦門,又令起轎回府。可行至半道中,又喚人停下,經一番沉思,又喚改道往顧進忠處去了。
來到顧進忠府上,道明來意,二人吃茶詳說。
顧進忠道:“那人假傳大人之令,來半途攔兵,意指北道。”
“嗯,”魏忠賢道,“此意非同小事,那令使夢童秋之人更是令人驚駭。聽顧將軍往日所言,攔兵者的兵們又均是身著鮮明的軍衣。如此繁多,民間的私人作坊是完不能製作的。”
“大人的意思,乃是有人私自作廠,生產軍器械?”
“定是這般!”
“可眼下,”顧進忠問道,“又該往何處去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