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也想起慧空來,與他昔日在少林一遇時自己還是一位浪蕩的少年,如身旁的楊歡。那日大師曾對自己言起過國家問題,並勸自己處處要以人民為重。即使某一天受不白之冤也不去因冤對仇。一切皆是緣化,皆是天命所為。
楊歡上次搬兵離開後自己曾派幾名得力衛士前往少林,距今已有數日了,也不情景如何?
聽楊歡問來猛地從閃念裡醒悟過來,正色道:“乃是逼迫遵此條款換來公子之命。”
楊歡猛地一驚,頭皮發麻,剛才正想那慧空乃是一道貌岸然的惡人,假和尚,現在又言來了是為我性命。
“為歡之命?”楊歡愕然。
袁崇煥步到楊歡跟前,摸著肩頭。
“正是如此,”袁道,“否則,昔日少林之戰,五絕臨寨哪有如此輕鬆?”說完,退去自己身上的厚袍給楊歡披上,又道,“出門在外沒有易處之境,袍子還是多備的好,免得老來自寒。”
楊歡很不自在,自己需要的是將軍數落自己,那樣反倒自在些。現在為我披了袍,反而心如冰窟。
袁又嘆道:“真是苦心慧空法師了,袁所料不差的話正是他以新色之圖,以殘缺之邊加以提醒!”
袁崇煥步到門楣下望著遠方那一片的茫茫,神色宛如在思念昔日的故交。
楊歡猛生求自由的念頭,來到跟前,一揖道:“被盜真圖在何處至今亦未見音信,將軍若知以一二倒能助歡脫去一身汙罪。”
聽猛來之音裡透著惆悵,袁崇煥又被惹來了愁容,眼前的少年生在大明真是國家後日之映像。
“呵呵,”袁崇煥笑道,“恐怕連京城也未出!”
楊歡見將軍生笑,猛地對他少了敬畏之心,再一念自己的命運也只有將軍似乎才有辦法可想。其一將軍有官脈,可透過聯絡上奏皇帝自己是真遭冤屈。其二,將軍神威聰慧,可以在跟前效力立功受獎,以此“將功贖罪”迴歸正身。至於什麼榮華富貴皆不稀罕,只是想脫去罪名作一正常的百姓;齊齊格兒還丟在廬州哩!已經很久沒有訊息,現在是否還好?
想到這裡楊歡轉到將軍正面前猛地一拜:“將軍救我!”
袁崇煥趕緊把楊歡扶了起來,顫聲地說道:“公子請起,知道你報仇無門,回家無路,身背罪名,四處浪蕩,到哪皆無落腳之地,若不是武藝在身怕是早已不在人間。可是公子知道,袁乃一邊官,在朝權中又無實力,即使有,魏忠賢抬手處皆是百官相隨,又怎鬥得過他。”
“難道將軍眼睜睜地望歡死於流浪之中?”
“那倒不是,”袁道,“不久後可能會有兵交,公子可在我處充軍,若立了功本將軍自會上諫,只如此才有你脫冤的希望!”
“若朝廷派人來捉,豈不是那時要連累將軍了?”
“我現就書信一封上諫皇帝,就你之事道明原因。再利用兵患上述正是用人之際,皇帝知你武藝卓絕又天生聰慧,定能助我臂膀,因此自會緩解急捕。”
袁崇煥說完當面楊歡手書一封后即刻派人進京。又喚出一位軍官給楊歡排了營房,布了歇宮。
“望楊公子以往日美名之譽去招天下之朋助袁抗金。嚴守軍律,善待兵民,不可私自作祟!”說完,袁崇煥吩咐酒水為楊歡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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