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北絕一點頭,道:“老夫細細推敲了:出少林後武僧在前楊歡在後,我等只專注於一夥和尚了。偏偏又依了東絕老兒的蠢計,這一切是乎都是安排之下的事。猜想必是狡猾的慧空用了障眼法。和尚攜帶的乃是轉移視線的假圖,不引人關注的楊歡才是殘寶圖的藏主。”
“如此說來寶圖已被楊歡捎出了寨,眼下連個人影也不知所蹤了?”
“咳!”聽這猛然一語北絕長嘆一聲,癱軟無力地靠在大椅上。
“先生莫急,將和尚們逮住驗證了自然明白真假!”
突然,北絕蹦起來了,目光如炬。切齒道:“可恨的東絕老兒壞了老夫的好事,往後定會殺你解恨!”
這突如其來的變相可把圖裡恩嚇得不輕,似柔弱無骨的老頭殺氣暴露時真是令人驚恐。
“先生需要俺行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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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已探明姓樓的小兒與那幫殘頭陀們藏匿在寨東口的窯房中。明日你派寨兵們將那處包圍了。”
圖裡恩心裡大不悅,剛才你這糟老頭還言必親手為我兒報仇,轉眼間的功夫又撂挑子了。問道:
“北先生可是在暗中相助,那白麵公子的武藝可不凡,俺的長棍怕是奈何不得?”
“圖寨主將那公子引去便可,切勿讓他逃脫了。待我抓完頭陀後再來幫你收拾那兒。”說完,要了金銀兩後才肯罷休離去。
圖裡恩望那黑影兒消失後抱怨道:“老匹夫,千般算盡。佔人便宜還不賣乖,圖府又不是你家錢莊,拿人金銀連句致謝的話都不肯相贈!”
北化雪居住的地兒那才是一個舒坦的地方。租下一家酒樓的頂層,房內常燃炭火,桌上整日酒席。雖是一人對席獨白朝廷腐敗,官吏豹心。暗地裡其實是傳意給隔壁的武僧們,望能從苦口婆心中喚醒過來。
現在,從寨府回來。剛恰進門又退了出來,輕起腳手來到隔壁的門前偷聽。武僧們正瞌睡哩,那股香勁兒可惹毛了先生。喚來小二下了固栓,拆開了鐵欄,用圓木撞開內門後才抬步進來細觀。
剛進去又忙著出來,屋內穢物半邊皆是,幹稀混合已成糊湯。武僧個個生著花臉,一個方向地把北絕瞅著。
前日抓來沒有慧能在其中時北絕本想是放了,在尾隨其後逮那慧能去。轉念一想其他老兒可都不是凡人一位。左右為難。又想殺了,可從未乾過殺那苦僧人的勾當。即使要殺,也要等到其他老兒殺人的信兒後才動手。
見和尚們的這幅花臉邋遢樣只得喚小二擋在身前隔門說話,生出一幅貼人心的樣兒。
“小師傅們在此這般苦難是老朽不得已而為之。不過出家人皆修過苦行,憶達摩祖師開創少林也是苦渡數載而成。雖居室荒唐些,這已令我差人金銀數計了;可曾明白那西門外的寒寺?因生妖孽鬼怪被朝廷立為禁地,擅闖者死。而今為了抓捕擅闖者寨內已是各道設防,治安大查,其目的乃是衝著各位小師傅們的。”
收買成一氣的小二也忙著附和道:“北先生為了各位師傅的身家性命著時欠了無數銀錢。怕被寨兵們查出才不得已加固加防的,還望理解那份苦心才是。”
不曾涉世的和尚們真以為是述說的這般,均給北絕道了美意。也同意在此安歇,待大查後才離去找其他師兄去。
固門固拴地還了原,貪財的小二拿了銀子後又開始給北絕說難處了。
“往後先生走了,這層樓還得花重錢僱人清潔修裝。店家讓俺轉告先生,這租金得往上漲一層。”小二說完不給北絕論價的機會便抬腿下樓了。
“是塊燙手山芋,請些和尚來閒吃住著,從未乾過這等賠本的事。”
北絕先生陡覺無奈,欲想幾日後把這夥武僧們打發了去。
南絕先生不喜馬,似驢兒如寶貝。遊山玩水時愛那份溫閒,所以依了驢兒居住,用稻草和幹藤圈了一個諾大的窩。幾位武僧已同他鬥過幾場,均不能勝利。此時,耗盡了力氣軟軟地倒困在草窩的一側。清湯寡水的飯菜每日一餐,數日下來,先生備的米糧在今兒已全部兜底。
制了幾位僧人的昏睡穴,用荒草掩住後出窩來牽驢,往那圖寨府借銀錢和米糧。行致半道總放心不下,又返回草窩檢視。果不其然正中心思,北絕先生正在搜武僧們的身。
“你這是何意?”
南絕一聲吼把北絕驚了個哆嗦,目光一對頓時啞口無言。
邁步進去細看,武僧們都還好生著,只是僧衣凌凌亂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