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四絕可隱遁于山,或生活於林;可尾坐於洞道,或閒居於湖畔。”
東絕先生望著楊風亭,依舊笑道:“那不同了廢兒一般了!”
楊風亭同鄭男筠見對先生無望,彼此同心之下只有辭別而去。
東絕先生心正煩又猛聽中絕與西聖斗的聲響,苦笑一番後嚷道:“兩位何不同俺一道往北邊去鬥鬥伏兵們,在此老斗有何意義?”
東絕嚷完便走。正斗的西聖和中絕或許是少了看官,又或許是在過招中滅了怒氣,均止招跟在了後面。
五絕便是這樣:時而生厭,彷彿要同對方鬥個你死我活卻又不把對方置於死地。時而又一盤散沙,漠不關心。時而又相互關照,抱團而戰。
北化雪把樓蘭斷雨引到了寨子的北門,亮了身份牌,對守門的寨兵交待了儘可讓追來的白袍公子放行。
寨兵們見老先生的身份牌是金色的,同圖寨主的一摸一樣,自然躬身退道,對先生的交待均點頭照辦。
樓蘭斷雨以為寨兵們會把化雪攔住盤問一番,或者是打鬥一番後化雪才飛牆而去。哪曉得快臨北門時才傻了眼,遙遙望見老兒亮了物件後大搖大擺地出門去了。
追到北門處剛要飛牆時守兵們卻顯得格外的恭敬:退到兩旁躬身是請!
追人心急,樓蘭無心過問寨兵們此般乃是何意?一閃而過便到了北門外。舉目遠望,化雪正北向著,立於雪沙中。輕輕撩動著的白袍在陽光下宛如流水般的白綢緞。雙手背後,面朝著樓蘭斷雨。
樓蘭把扇子往手中一擱,上前道:“先生以北星之稱,本是一位令人敬佩之人,為何干的是卑鄙齷齪的勾當?”
化雪先生把吹亂的鬍鬚用手一麻,笑道:“樓公子所言令老夫不明,所謂卑鄙齷齪指著何事?”
“我來問你,”樓蘭放開了嗓音,沉沉地道:“為何殺死鄭懷真夫婦?”
“兒家不配得到老夫的回答,更沒有閒功夫消耗時間。將你引到此處便是要你葬身於雪沙!”
化雪說要要動手,卻突然愣住了,他望見楊歡飛身而來,霎那間便落在了樓蘭斷雨的身旁。
二人一見面臉色頓時紅起來了,在尷尬中一時說不出話來。特別是北化雪臉上生了羞愧,雙目對地,不敢把楊歡正視。
楊歡道:“從與先生相識,歡對先生尊重有加,疊疊數次仰慕先生之品德。那時起,歡便有了追隨先生之意,還以先生為榜樣!而今,真令楊歡心痛!”說到這裡楊歡眼淚汪汪的是乎要流下來了,憋住眼淚側面又道:“歡從京城逃出,從那時起便孤身流浪。在應安時曾灰心於世,以老天待我不公為由生了一副欲隨波逐流,自生自滅下去的心腸;無獨有偶,在逃命中破了嬰兒案。見了百姓的歡顏才覺自己還有用處,又從那時起歡便生了心願,管他朝廷待我如何,歡定以自身之功,儘自己之力。為國為民,鞠躬盡瘁!”
化雪聽得顫心,猛地露出了滄桑,閉眼好久才開口道:“楊公子大義令老夫慚愧,身為國家之人按理定當如此。可你瞧見了嗎?熹宗小兒整日裡玩著木偶,把諾大的錦繡河山交於一閹狗打理。無數忠臣良將盡遭毒手,無數百姓苦不堪言。長此下去是何人受罪?何不改朝換代另擁新君?”
“那也無須異族進關,將那魏賊屠去後再擁朱家新君便可!”
“公子言得好簡單吶!豈不知那魏狗身在包兵之中,以無數精衛作肉盾。試問,誰能成功?更有近者,袁崇煥將軍如何?如此愛國之將卻被魏賊說成了“叛將軍”,說他有領兵投金之意。只因拿不出證據把柄熹宗小兒才繞了過去。老夫斷言,若跟辮子一戰,無論勝敗都是袁將軍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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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如此精通未來,莫非是那未來的策劃之人之一?”
“呵呵!”化雪一擺手,“老夫今日暴露於你等的眼下已經斷了未來之道。”說到這裡化雪先生沉思片刻後才將緣由說了出來。
他道:“在此話以後老夫隱遁山林過完餘生,不再沾那好壞的人事了。那是兩年以前,老夫在北山中練功。突來一老人訴苦,說是一個鎮莊均死於廠衛之手。又領我觀了現場,那兒人屍成山人血成河好不悲慘。我憤怒之下聯同了北山腳下的村寨誓與大明脫離自立‘北國’,不在朝廷的政權之下。可轉念一想,若是兵來卻無將擋,僅靠百姓又如何戰爭?正尋道兒時從阿拉地來了一位隱官,要我裡應外合推翻朝廷把大明分了去。”
“所以先生利用楊歡掌控了‘日月會’?”
“不錯!以楊歡的譽名操控此事非常方便!”
“為何先生後來要除掉歡呢?”
“是因為有人來了命令,說公子狡猾之極趁早殺了的好!”
“那頒命令之人是在朝廷還是在阿拉?”
“此秘恕老夫不便相告!”
“此人是‘囚龍’?”
化雪聽後不再回答,眼望楊歡身後的一夥來人。他已經明白此地對自己極為不利,要麼瞬間逃了去,要麼戰死。
見還沒有生鬥,東絕先生寬了心。飄到楊歡跟去忙勸道:“楊公子隨俺離去吧!化雪老兒乃是欲立‘北國’脫明之政。他曾誓言過,若生好皇帝還是大明之朝。此番行為乃是保北山腳下的百姓不被遭難。其錯在不該同後金之人聯合害國。”說完,又跑到化雪跟前數落起來:“先生如此精靈也不細想,此乃辮子的詭計。若成功先得把你這老兒同北山的百姓一同滅了去。到那時你才後悔晚矣!”
化雪深思後覺得東絕所言有理,慚愧露於面上,朝諸位一拱手便要離去。
鄭男筠卻急道:“還我爹孃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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