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與北化雪風塵僕僕地來到“六合山莊”的大門外。兩位身著彩袍守門的大漢閃目一瞧,見總舵主回到莊上便忙過來施禮迎接。
“見過總舵主!”一位長眉大漢說完便把二位領進莊內。
悠天與地悠兒正在堂上吃著茶,天悠兒抬頭忽然瞅見一位彩袍弟子正從門外走來,後面跟著一位頭戴斗笠的人和一位頭戴氈帽身材枯瘦的老者。
“哥,怕是我等的總舵主回莊了!”天悠兒回過神來用手把地悠兒輕輕一拍,輕聲說道。
悠地正抬頭凝眸細視時彩袍弟子領著二位已經進門而來。
“兩位先生不曾外出,正好正好!”楊歡一進門便拱手說道,隨後把斗笠摘下用手一旋,便掛在了一牆上的釘掛上。
“哎呀,”地悠兒見是楊歡忙起身施禮過來迎接,恭敬地說道:“不知是總舵主回得莊來,我等未曾遠迎還望恕罪。”悠地一邊說一邊示意弟子們趕快上茶。
四人分別落座,吃了幾口閒茶。楊歡便給二位引薦了北化雪老先生。
二位莊聽此人乃是天下五絕之一的北化雪時頓時佩服不已。“鄙莊從建設以來從未有過像今日這般令我等榮幸,北絕先生的到來真是令小莊蓬蓽生輝,螢火蒼漫。我兄弟二人這廂有禮了!”悠地說完深施一禮,悠天也是讚歎不已,他說:“哎,今日‘六合山莊’不僅祥瑞環繞而且陽光普照。北絕老先生能來我等莊上真是我等習武之人的福氣!”
“哪裡哪裡,”北化雪擺手笑道,“二位先生太過誇讚,老朽已是殘燭之光。那些江湖人等對老朽的稱呼真是令老朽漢顏了。在路上幾次與歹人交手均是你家總舵主出手相助才得以脫身,要論功夫還是楊總舵主藝高一籌。”
幾人閒談,誇獎,謙虛一番之後北化雪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楊歡身為“日月會”的總舵主卻沒有迎接總舵主的排場和規矩。按理說莊中的弟子們該如數上來行禮上報,可眼前除了兩位老者敘話並未見得別人。除一開始進門之時對楊歡有過招呼,接下來便是對自己的敘話和誇讚。把身為總舵主的楊歡晾在一邊,彷彿自己搶了風頭那般。
“二位先生,”北化雪把氈帽一正,微笑道:“可曾知道你家總舵主正被武林盟主夢童秋追殺,而且還發出了‘武林追殺令’,他本不願回來,怕給會中引來麻煩,是老朽說三再四才將他請回會中。對於此事我等旁人本不該管這對錯,可是當今天下武林混亂暴兵四起。如若楊總舵主不回你等會中,不是老朽危言聳聽,不出半月你等所謂的‘日月會’便會成為一片瓦礫。”
北化雪說得極為認真,用手捻著鬍鬚,目光深沉隨著語氣連閃數次,彷彿看見了什麼慘象那般,臉色佈滿了愁雲。嘴唇輕起著,說到厲害之處還有一些動容之色。
天悠兒和地悠兒一聽著實嚇得不輕,像是遇見了突如其來的災難而自己又束手無策的那般地神態,眼巴巴地瞅著北化雪和楊歡。
“北絕先生為何有此一說?我‘日月會’建會不久,在武林中還未有一席之地。以他們的話兒說並不承認此會存在,我等也未在江湖上有仇人怨氣,乃是何人見我等不慣要滅我教會?還望北絕先生指點迷津,告訴我等兄弟二人。”
北化雪再一次聽見悠地在談話中又未提到楊歡,心裡知曉楊歡在會中只不過是一位在其位不蒙其職的人。
“呵呵,”北化雪把目光朝二位一閃,概然道:“你等可曾知道不僅老朽來到內地其餘四絕也都來到內地。中絕鍾枯力和西絕西驚風已同老朽在途中交手,聽那二人之意對‘日月會’的‘將軍令’甚感興趣。這也是老朽來你等莊中轉告二位的目的。我同楊少俠言到此事時他顫告於我他身會中之位卻不掌會中之職,說是無權也無心管之。哎!”北化雪說到這裡裝著長嘆一口氣,又顫音道:“以老朽所猜你二位恐怕要傾盡全力護會了,也不知二位武藝如何,能否護住此會不受毀滅之災?”
地悠兒和天悠兒聽到此話互相瞅了瞅對方,臉色均已變得紅黑不定。悠天忙起身朝楊歡賠笑道:“目前會中有難還望總舵主拿出主意與‘日月會’的弟子們共患難。”
地悠兒也起身朝楊歡一拱手,巴結道:“總舵主既回到莊上看莊護院還望定奪一番,我等皆唯命是從!”
楊歡見二位如此這般不知如何是好?北化雪老前輩吹噓的無中生有的事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正納悶著時北化雪卻給了他一個眼色。楊歡正要開口時北化雪卻搶先說道:“我等還是明日再敘吧,今日我二位腹中已是飢腸轆轆了,不知莊中今兒晌午有無酒宴安排?”北化雪一邊說話一邊摸著肚,敲敲打打示意飢餓難耐。
地悠兒兩兄弟經北化雪一提醒才發現此時已近晌午,忙喚弟子們安排午飯,起身引路朝飯廳走去。
北化雪走在最後,步行之間把楊歡的衣袖扯了扯,擠眼示意讓他不要言語,一切都讓自己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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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歡心裡雖有些不願,就以目前的處境來看也只能如此。他猜中北化雪是要把“日月會”的實權弄在自己手中。但也不是壞事,眼前的“日月會”在兩位老者的帶領下是一盤散沙,大多都是混教之人,對於武林和國家均無任何用處。如若自己真有了實權再把爾等懶散之人調教一番或許真能混出一個好會,對人民和國家有用的大會。至少能抗擊武林敗類朝廷暴兵,能在此處立足齊齊格兒也能接到此處共膝長談了。
想到此處楊歡朝北化雪老先生笑笑,低聲道:“晚輩心知先生之意,但又怎能忍心奪之?”
“楊公子依老朽便是,那兩老兒純粹是在荒廢時光,難道公子沒瞧出嗎?如要此會盛邦必須奪之其位,否則不出三五載此會便無存在矣!”北化雪的聲音更小,在轉角之處止步笑道。
當大家正欲入席時突然走進來一位彩袍弟子,慌慌張張地朝地上一跪便開口道:“兩位先生在上,外面有一位老婦人正在滋生禍事。進莊見人便殺逢人便刺,現已殺傷臥跪多名弟子。”
“快塊隨我前往!”天悠兒說完剛要出門,突然從門外飄進來一位身著黑袍,身材枯瘦的老婦人來。
“呵呵!”老婦人把手中的銀色柺杖朝地上一戳,滿頭雪發一擺,閃目中透出令人發毛的寒光來。隨著厲聲說道:“天地悠兒何在?老朽今日上門只受一死。”順到這裡老婦人把楊歡和北化雪瞅了一眼又提醒道:“老朽今日只找那兩老小兒算舊帳,與其他閒雜人等無甘!”
“噢?”地悠兒‘唰’地從凳子上豎起身來沉沉地說道:“好一個無禮的銀色老婦人,我等兄弟處處讓你你卻來卻傷我弟子性命,今日我兄弟二人無須他人插手,定要將你老命賠來。”悠地說完便抽出長刀,一個‘單刀直入’撲了過來。
“鐺啷”一聲,銀蛇老婦人把手中的銀色柺杖輕鬆望旁邊一撥,悠天兒的單刀被撥落在地。
見兄長單刀落地,地悠兒抽劍飛身撲來,朝銀蛇老婦人的上,中,下分別刺出三劍。
銀蛇老婦人把身子朝後一退,把手中的銀色柺杖揮起一掃,“撲哧”的一聲正中地悠兒的前胸。
“哎呀!”一聲,悠地猛吼一聲栽倒在地。
銀蛇老婦人正要結果二人的性命,操起柺杖正欲朝地悠兒的頭上砸起。剛一抬手,楊歡把手一抬,“鐺啷”一聲,一把小刀從袖籠中飛出朝銀蛇老婦人的手腕打去。
“且慢!”北化雪把子陡然一閃,把袖袍一飄。楊歡的小刀把袖袍釘在銀蛇老婦人那柺杖的持手處。
好快的身法,在場的各位驚訝得眼目成呆。
“呵呵!”北化雪取下那把釘在柺杖的小刀朝楊歡走去,又轉過身來朝銀蛇婆婆微笑道:“銀蛇婆婆如此歲數不僅功夫詭異脾氣還挺暴躁。你同二位先生究竟有何怨結既生此大仇進門便殺入門便砍?”
“哼!”銀蛇婆婆把柺杖朝上一戳,不屑道:“老朽今日便是赴死一戰,無論你等是結團而戰還是偷襲與我,我已視死如歸。”說到這裡銀蛇婆婆朝楊歡一愣眉,又把北化雪瞅瞅,隨後又接著說道:“此會‘將軍令’乃是我家祖上之物,應該物歸原主。可這兩老小兒掘了我家祖墳偷來作為號召所謂‘日月會’的信物。真是豈有此理,天下既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老妖婆!”地悠兒拾起地上一長刀怒吼道:“真是無中生有,‘將軍令’乃是‘日月會’建會之人周天南從自己師父手中接過的遺留之物,我等師兄二人皆是我師父周天南的嫡傳弟子。怎地又成了你家祖上的遺物?真是不知羞恥,好喜他人之物。如此大的年齡真不覺得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