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出了門,見不遠處的林子裡滾動著一個火球,吼著悽慘恐怖的聲音。
兩個剩下的異人正欲逃去,楊歡撿起石子將二人投去。兩聲悶哼之後,各自倒地而亡。
楊歡剛拱出林子走出不遠,再回頭一瞅,整個林子立刻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
離開異人幫,楊歡騎著快馬行至於村中時天色已經微黑,借宿一晚,在第二日清晨又辭別而去。
行至晌午時分剛好進入一峽谷之中,抬頭望見峽谷的一斜坡上有一座道觀。
爬上去一看,乃是一座孤觀。兩間房,一大一小,一正一偏。大房裡擺著一座披上道袍的神像。此神不認識,手中持著一把泥塑金色的寶劍。面目和善,嘴前掛著一排青鬍鬚。腳下踩著雲朵,身旁又一條用青石頭雕成的驢兒。
再往偏房走門口走去,一位年已古稀的老道正在生火煮飯。
“年輕人。”老道拉著吹火的風箱和藹地說道,“堂屋頭請坐,飯好後便自會端出來。一盤青菜一碟豆腐足夠矣。貧道只飲一碗稀粥,其餘皆歸你。山中無甲子請勿問時辰。”
楊歡進屋一瞧,老道已滿臉斑紋,幾縷白髮從帽緣處漏了下來。
見楊歡進了小屋,老道連忙直起瘦長的身子,用清亮的眼光在楊歡身上掃了一遍後,才從寬大的袖袍中伸出一隻枯皺的手來拍拍道袍上的揚灰。
“施主是從遠方而來吧?”老道微笑著,語言柔和清晰。
“正是,行至峽谷中時突感飢餓了。”楊歡一施禮,柔聲地回道。
“片刻便好!”老道說完,揭開鍋蓋用一把勺子在鍋裡攪動了起來。
“多謝道長熱情款待!”
“哪裡哪裡,道家有昌盛之德,有助人除惡之道。又在一切冥冥中順其自然,遇事不可強求,這便是道法自然的緣故。”老道邊說邊乘飯,遞給楊歡一碗,自己端著兩碟小菜把楊歡帶入大堂之中。
“將就用吧,此地無香火,貧道只為守著眼前的一神而已。生活之糧也是四處化來。”
“謝過道長,此尊神像在下從未見過,乃何神仙,為何要安在峽谷中供奉?”楊歡又瞅了一眼面前的神像,沉思良久也覺得並未見過。
道長將兩碟小菜推於楊歡面前,又端祥了一番神像之後,便和藹地說道:“此神像的原形並不是一位天上地府的神先。而是我朝開國時期的一位將軍,名喚鄧愈。他死在征討的路上,就是眼前的這片峽谷裡。鄧將軍對我家祖上有恩,我家世世代代將他供奉於此!”
聽見這裡楊歡忙放下碗,起身施禮道:“有道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道長家裡從祖宗回報到當代,此份感恩之心真令天下人無不動容了!”
在楊歡吃飯時,老道並未動嘴吃自己碗裡的飯。而是把楊歡凝眸細視了一番。瞅著瞅著,眼睛裡那清亮的光閃爍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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