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在返回廬州的路上,突然遇見一路人馬。不是外人,正是齊齊格兒領邱天石和鱷魚幫的弟子們前來尋找他。
一起回到幫中,等了兩天也未見惠月和樓蘭他們到來。
到了第三天的夜裡楊歡心裡焦急的無法入睡,便步入格兒的房門前柔聲道:“格兒吶,我心頭十分焦急,那惠月乃是我的救命恩人,又不會功夫,如落歹人之手那番情景如若顯在我眼前了。”
齊齊格兒哪裡能入睡,拉開房門,臉上雖是鋪著一困色,可眉宇間也同樣顯出焦急之色。
恰進楊歡房中趕快為他倒茶壓驚,隨後柔聲說道:“以楊公子之意莫非想出去尋找一番了?可那外面的朝兵和武林的混雜你又不是不曉得,正等著你去呢。”
房間甚小,空氣不暢,再加上心焦,楊歡頓覺身子煩熱了起來。心頭一急,忘了身旁有格兒存在索性將衣服全垮了去。
齊齊格兒正矇眼顧羞,突然從指縫中瞅見他胸前掛著一串綠茵茵的翡翠兒墜子。
“楊公子!”齊齊格兒驚嚷道,“你胸的玉墜兒從何而來?卻跟我掛著的一條同樣海同吶!”齊齊格兒知道楊歡是自己爹孃所定的胞親,只是不想再耽誤下去了,見他又如此思著惠月,索性將此時託了出來。
背身取下玉墜兒拿過去同楊歡胸前的玉墜兒一比,顏色款式完全相同:一條彎著的玉魚兒用嘴攀著一朵蓮子。
楊歡驚呆了,將自己的那一條取了下來,細端一陣之後便在門外跪了下來。朝天嚷道:“爹孃在上,吊玉墜兒的姑娘找到了。”嚷完便把齊齊格兒抱在懷中親吻個不停了。
“真想不到令我朝思夢想的齊齊格兒卻正是爹孃為我定下的胞親。”
“在應安我便聽見你言起此事,多次想告訴於你,可環境上又不允許,再說尚不清楚你為人如何?是歹人還是善人。”
“假若是一歹人你又打算如何呢?”
“投河自盡唄!”齊齊格兒說完便軟軟地靠在了楊歡的身上。
“公子不僅娶著齊齊格兒一個,還要娶我家妹妹青兒了。”齊齊格兒說到這裡突然傷感了起來,顫音道:“也不知那短命兒現如今落於何方?都焦死人了。四處亂跑,四處又混亂不堪,要是生了事這怎麼了得,我家爹孃……”說到這裡已然哭了起來。
楊歡知道她們乃是一胞胎,曾在應安便聽樓蘭言起過。那時險些喪命於她所下的毒裡。不過,她哪裡知道自己是她的相公呢?不知者又何罪之有呢?
“格兒不必傷感,以青兒的聰慧程度定不會生那禍事。說不定此時正躲於哪兒偷閒呢!”
……
話兒敘到半夜十分二人才同床而睡。
次日清晨起來,二人便去向邱天石告別。
幾番留他們不住,邱天石也只好將二人送出十里之外了。
惠月從涯上跳下,在半空中時頭腦已成一片空白。心裡閃念了一下楊歡便被失去了知覺。
落於一從涯洞中伸出的樹枝上,盪來盪去的懸掛著。突然又一落,掉入一個諾大的空窩裡。窩兒暖和著,旁邊正有一冒熱煙的鳥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