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莊的夜晚甚是繁華,到處彩燈高掛,遊人如織。空氣被白日的雨水洗禮的更加清香怡人。
南來北往的武林人士說著似懂非懂的地方話,客家話、官話,真是趣味濃濃。
楊歡等人遊行於一寬闊的廣場上,見中間布著一張超大的臺子。上面鋪著紅毯,“觀摩臺”幾個金色的大字正高豎在正中央。
“這廣場便是比武臺了。”
“我對比武臺一點興趣也沒有,我有興趣的是楊兄能上臺。”樓蘭說話向來帶著一些自己想要的答案。身著的白袍在一抹抹的燈光下顯得非常顯眼。
“呵呵,”楊歡笑道,“樓蘭見過有如此傻的朝廷欽犯會把自己公露於眾嗎?”
幾人繼續朝前走,見前面圍著一團人。吆喝聲和笑聲正陣陣傳開。往近一瞅,乃是一位老和尚在此賣金瘡藥。見他衣服甚是汙髒,楊歡猜想正是四處兜售辛苦所致。買了兩包,送樓蘭一包,另外一包讓惠月保管。
“你覺得不是江湖騙子?”樓蘭用鼻子嗅了一下,抬眼望著說。
“若真是假藥又豈敢來到這武林人士雲集之地,早去鄉下了。”
這話有些對,但也不全面。萬一此人趁此機會大撈一把呢?樓蘭想著覺得自己很怪,怎麼和這一包小小的藥計較上了?笑笑不語,把藥讓楊風亭包管起來。
“樓公子居住於野外算是武林人士了,楊歡可不,本次算是第一次步入武林的塵土。”
“你比武林人士更可怕,不僅有詭異之心還陰險狡詐。”
楊歡忍住不笑,樓蘭說話向來如此。突然,想起誤殺了浮萍兒便對樓蘭充滿了愧疚。儘管身邊現在有了一個楊風亭,他們卻是終日拉拉扯扯。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所欠你的銀子能否再減去一些。你知道,”楊歡說到這裡把雙手一攤,又道:“你知道我很窮。”
樓蘭知道他很窮,想還上那些所謂的債務恐怕是了了無期。但是欠著總比不欠的好,那是一份人情,更是收復一個人的那顆高傲的心。雖然楊歡高傲,可也要防備。
“窮不是你的理由,你可以去搶,去打家截道。”
二人笑著聊著已經步出了祝家莊,道路上不時傳來陣陣馬蹄聲,偶爾從身旁一串,進莊便了無蹤影。
莊外的景色是乎更加迷人,蒼月高掛,繁星閃爍。微風一擾,四處的葉聲正“唰唰”著響。再一回頭,被燈火照亮的池水正晶亮的盪漾著,似白色的絲布正層層疊堆。
正欲往回走時,前面又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楊歡凝眸細視,突然眉頭緊鎖。覺得這種出現的現實有些不可思議,正如所說是從天而降。
那些馬兒已到近前,口裡流著白沫,他們也放慢了腳步。接著,馬兒在面前停了下來。楊歡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讓自己牽掛,讓自己冥想的身影。可這身影到底是她還是她。
突然抵到的眼光在夜色中,沒有適應環境的情況下是有些模糊的。這種模糊讓馬兒上的一位女子用一種朝陌生人問地兒的姿勢同楊歡等人打了招呼。
“請問各位,你們身後的莊園可是祝家莊!”那位女子一施禮,拱手問道。
這聲音太熟悉了,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她。楊歡心裡激動了,彷彿在寒冬裡遇著暖暖的陽光,舒適,溫馨,讓人對上蒼感動不已。
樓蘭也是如此,雖然只蒙過一面,但美麗的女子有誰願意忘記呢?更何況有著那些不能抹去的一段驚險。可她是她還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