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沒有人,一位雜役告訴他副幫主正臥於書房中的逍遙椅上,情緒低落,此時正是怨氣聲聲。
來到書房,笑咪咪地拱手施禮後,張開尖嘴輕聲說道:“紫竹壇壇主見過副幫主。”
“嗯。”朝蓋天懶散地回了一句,無力地撐開眼皮,淡淡地問道:“陳壇主剛才在議事廳為何是如此眼光,你盯得本幫主心裡發毛,要是小老頭亂猜下去,你我二人還怎麼活得了?”
“朝幫主!”陳壇主輕悄閃地喊了一句後,沒有急著說下去,而是去門口處瞅瞅之後才返回來低語道:“朝幫主可有此意?若有,我等便助你一臂之力。”
等了半晌,見朝蓋天仍舊枯臥不語。陳壇主正欲抬腿離去,剛行至於門口處,突然聽見朝蓋天深情地喊道:“陳壇主請留步!”
二人即刻關上門來,低聲細語呢喃了一番。
楊展洋仰臥在後院的一張長椅上,一隻腳掌搭在另外一條腿的膝蓋上。眼珠轉動的咕嚕響,正抓耳撓腮的抱怨著。
“師父!”齊蘭格兒笑盈盈地喊了一句。彷彿從天而降似地豎在楊展洋的跟前,手裡提著一壺酒,另外一隻手裡端著一碟豆子。
楊展洋聞到了酒香,起身一瞅,還有他最愛吃的豆子。樂呵呵道:“呵呵~還是格兒念著師傅,不像那些懶散子。”
“師父哇!”齊蘭格兒轉過身去,酒和碟子也沒有急著給他,而是問到:“聽聞你老人家要辭去幫主之位?”
“嘿嘿嘿~”楊展洋用鼻子聞著酒香,覺得今天的酒彷彿是陳罈老酒,醬味十足,正是自己嗅到過卻又未吃到過的那一種。來了饞蟲,犯了酒癮。眼睛跟著齊蘭格兒的酒罈晃來晃去地瞧著,喉嚨滾動了起來。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身上到處撓癢。“可不是那樣嗎?為師已身如枯木,怎能厚顏長期霸佔幫主之位?”楊展洋瞧著齊蘭格兒手裡的酒罈,伸手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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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蘭格兒見他有搶奪之勢,轉身忙道:“我聽聞一個男人最不應該的是失去君子風度,比如搶啦,奪啦,偷啦……這些都是失去了君子風度。尤其是那些身為幫主之位的德高望重之人。”
“咳!”楊展洋聽見此話有理,連忙止住了欲搶之勢,附合著說:“對對對,不能失去了君子風度。格兒言之有理!”話雖如此,可心裡不好受呀。那酒香太讓人沉醉啦!
“師父哇!”齊蘭格兒柔柔地喊了一句,把酒罈放在一張小桌上,從衣兜裡摸出一個微小的酒杯。往裡倒了一點兒,端了起來送到楊展洋的嘴邊,柔聲道:“你老人家嚐嚐這陳年老酒的滋味如何呀?”
哎呀!一滴沾唇滿口香,奈何哇,齊蘭格兒手裡的杯子太小了,不僅不能解饞,反而讓人更饞了。楊展洋心頭如貓兒抓似的已難受之極!
“唔,”楊展洋望著酒罈,舔著嘴皮,笑道:“格兒愛徒,其他事情改日再談,先飲酒吃豆的好!”
齊蘭格兒瞅著師傅的饞相忍不住偷笑起來,又道:“此酒乃是供酒,是熹宗皇帝專飲之酒。”
“聽聞熹宗小兒並不吃酒,反而見酒即暈。”楊展洋皺眉片刻,回道。
“唔,”齊蘭格兒晶珠轉動,急道:“是他爹爹留下來的。”齊蘭格兒真是聰明,隨機應變而道。
“原來如此,真是瓊漿玉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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