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星隱隱,曙色初露。
楊大人面帶困色,如染薄蠟。一口茶後,起身道:“與楊公子一夜敘話,不覺已來晨曦之光。本府歇息去了,否則,得荒廢明日之工。”
“呃,”楊歡上前一步將他攔住,擺手笑道,“大人不急不急,還有諸多之事尚未請教。”
“呃,”楊大人也擺手回道,“來日方長,老夫已疲乏不堪。”
“呃,”楊歡笑道,“與大人交談一晚勝讀十年之書。大人不僅是句句錦繡之詞,還字字珠璣之優。”
“哪裡哪裡,公子過獎吶!”楊大人說完抬腿欲走,可楊歡將他攔於桌前。雖道禮貌恭敬之詞,可行為舉止已犯大禁。
“退下!”楊大人厲喝了一聲。
楊歡依舊未退,笑道:“楊歡給大人道一個故事,敘完大人便可安心睡去,無人吵鬧,那裡永久一片安寧。”
“故事?”
“對,故事!”
楊大人突感不祥,便怒道:“一夜的故事還不夠嗎?楊公子是否突生撒癔之症?本府立刻傳喚郎中為你修方配藥!”
“呵呵~”楊歡笑道,“楊歡從未與奸逆之徒長敘整夜,這算是抬舉一位吃人飯不幹人事的畜牲。”
“來人吶!”大吼一聲之後,楊大人臉色成清綠之色。
即刻進來三人,楊歡一瞅,乃梅林老祖和劍南還有一位將軍打扮的人。朝楊歡點了點頭,臉色瞬間爬上傷感之色,梅林嘆道:“事已行畢,劍北他,”
“劍北生著何事?”楊歡見二人臉色悲憐,連忙問道。
“他已盡完人生之光吶!”老祖嘆道。
“爾等何人?未得告諭不得擅自進入本府!”楊大人厲聲道。
楊歡怒道:“你這奸逆之徒還不坐下,狂吼些什麼?”
“奸逆之徒?”楊大人滿臉不解之狀。
“對!”過了半晌,楊歡從沉痛中抬起頭來。敘述道:“這事得從我第一次去羊兒村說起。我進入村裡檢視,被盜嬰兒的房間裡均有一場打鬥的痕跡。爾等房間的主人的衣衫卻毫無破損,房間裡一件嬰兒的衣服也沒存留。隨著腳印查詢,逃跑的方向是一條不通船隻的大河,對暗是一片小沼澤地。難道,那些逆賊真是上天了不成?第二次去,那裡卻燒成了一片廢墟,像是真被人毀屍滅跡。然而,第三再去,才從一位田間老人嘴裡瞭解到那裡根本不是什麼村子,而是一片廢棄的房屋。呵呵,正是那時,你用調虎離山之計,殺死了他。我回府時。門子說你外出辦事,須晚些回來。那坐轎出去之人的根本不是楊大人,只是套著他的衣服而已,用了這麼一個幌子給你贏得偽裝的時間。”
楊大人怒道:“無大無小的孽障,在此地毫無證據的推敲。”
“莫要急躁,”楊歡端起楊大人的茶杯,笑道,“大人生平可只愛普洱茶的,而我從羊兒村回來時你卻一直改喝素茶。”
“豈有此理,難道飲茶的喜惡之式是你汙衊本官的理由?”
“不止是這些,”楊歡道,“你還記得假馬良嗎?”
“本府當然記得那位兇犯。”
“假馬良暴露的那天夜裡你還記得嗎?他本已是窮兇極惡欲提刀殺我,卻在你的面前束手被縛。這是為何?
“為何?”
“你們是同黨。怎料,你的主子卻命令你要殺了他。”
“有何證據?你說這些有何證據?”楊大人吼了起來。
“還記得那些水缸嗎?”
“水缸又怎的了?”楊大人顯得莫名其妙。
“那些水缸在那片壩子裡擺了若干年,你卻移開了去。殊不知,水缸的下面正是地道,怕承受不住重力垮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