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比梅林老祖先到自己的暗查之地。一臉凝重的面孔到知府的大門前即轉一副淡定從容。
進入府中,來到後院,透過窗縫,楊大人正手捧書卷秉燭夜讀。
經門子稟報後,楊歡掀簾而入。
“噢?”楊大人手握書卷,抬眼問道,“楊公子夤夜造訪可是有事?”
楊歡施禮,恭敬地答道:“乃一私事。”
楊大人心生詫異,放下書卷,把身子朝椅子的後背靠了靠,伸腰閉眼淡淡道:“楊公子有何私事?是缺銀米啦還是衣裝啦?”
“均不是,”楊歡回答著,用一副專心,嚴肅、不露一絲兒破綻的那般,“數日前,卑職在一廢棄的屋子歇息時,偶遇一位精通藥方的老郎中。並,親眼目睹醫術之精湛,將多年的舊疾硬是治療好了,”
“呃,”沒等楊歡說完楊大人已深知他意,即抬手止住。若有所思的那般說道:“多謝楊公子關心,小女的病情是受寒引發的百日惡咳。近幾日已請便了城中的先生,均束手無策。群言:只需百日之後,自會痊癒。”
楊歡急道:“此郎中非彼,”
楊大人又即刻擺手止住楊歡的話,笑道:“府門差官要心著職業之正事,眼下盜兒賊四起,楊公子不要因私廢公的好。”
“卑職失職!”
“夜已深深,楊公子早些歇息為好,明日還得繼續操勞差事。”
楊大人說完,又捧起了書卷,似有送可之意。見此狀,楊歡退了出來。回到客棧,待到半夜三更時分,身著黑衣,繞到知府的後西牆。縱身上房,揭開瓦片,朝小縫中瞅下去。一位身著彩袍的姑娘正抱胸咳嗽不止。荒誕的是:門前站著的兩位丫鬟對咳嗽的姑娘漠不關心,正嘰嘰喳喳的閒聊著。
一會,又進來幾位丫鬟。其中一位撇了一眼正咳嗽的姑娘厲聲道:“咳咳咳,怎麼不咳死你這小片子,害得我等沒日沒夜的乾熬著。”另一位幫腔道:“小妮子怎麼也不咳出一點紅顏色出來讓姐姐瞧瞧?”又衝進來一位指著道:“明日夜裡為你喚來一位牛壯般的先生為你止咳,你意如何?”說完,幾個丫鬟合聲浪笑了起來。
漸漸,縮成一團的身著彩袍的姑娘疲憊的沉沉睡去。房間裡的丫鬟婢女們倘是堅持不了這份熬夜的苦差事,便相繼偷地兒也睡去了。
楊歡從身上摸出一根長長的細線,用鐵釘兒從瓦縫中垂了下去。又掏出一個瓶兒,擰開蓋,把裡頭的藥水透過那根垂著的細線相繼滴進身著彩袍的姑娘的口裡。
藥水一入口,姑娘頓覺口裡不適,猛睜開眼,正要抓住眼前晃動的鐵釘時。身子一軟,不醒人事地癱在床上。
楊歡合上瓦片,起身飄移到房緣邊。伸頭朝下瞅去,二樓走道上有若干丫鬟婢女。有的偷睡,有的閒聊,更有的在嘮騷。
楊歡下了房,來到鞍馬客棧。未進門,便瞧見老祖正面露焦急的神色等著他。昭北已經睡去,劍北劍南站在一邊。
“那暗道正是煉丹之地,同土窯道觀有雷同之處。只是,未發現嬰兒。”梅林老祖見楊歡回來,迎面急道。
楊歡進門朝大家點頭示好,隨後朝梅林老祖柔聲問道:“暗道的出口可是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