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楊歡的名字，一個黑影拔腿欲跑。未轉身，卻見一條寒光，似線似的穿入的它的頭中。
一些黑影拔刀欲上，刀未出，頭上卻都插入一把小刀。
留了一個活口，楊歡朝它走去。提高了聲音，吼道：“鄉親們，亮燈吧！”
霎時之間，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撕掉黑影的外罩，乃是一個普通的人。沒有開口問他，卻已服毒自殺。
把燈靠攏，仔細檢查，沒有任何可取的線索。那些人穿著素裝，所使用的兵器也無任何標誌。
第二天晚上，楊歡來到知府大堂後院的房上。坐著，等著擊掌的訊號。隱隱聽見了響聲，起身望去。知府院落的中間有兩排整齊的大水缸，一位雜役正在那兒用桶裝水。
蹲下來，目視著周圍的夜景。人間的燈火正在應安城中逐漸隱去，如從空中飛入林中的螢火蟲。
聽見兩聲擊掌聲，他一躍而下，風塵撲撲地站在楊知府的面前。
“怎麼樣？”楊大人問道，“收穫如何？”楊大人吩咐雜役泡了一杯茶。拿出了一些糕餅，端在楊歡的面前。又道：“我是位窮知府，只有用這些款待你啦！”
楊歡坐在桌前，笑道：“我喜歡和窮人打交道，我也乃一窮人！”
“無妨！”楊大人過來陪坐，給楊歡倒了一杯普洱熱茶。道：“我等的心可是富有的！”
“昨晚，我遇見了那些偷嬰兒的黑影。殺著幾個，留下一活口，沒等問，卻服毒自殺了。檢查一遍，無任何可用的線索。”楊歡道。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楊大人猛喝一口茶，吐出茶渣。又道：“幹這些慘絕人寰之事的後面都會成在一個龐大的集團。只是，抓些嬰兒是做何用？弄清楚這一點，離事實的真相也就不遠了！”
“楊大人一人在府中居住？”楊歡問道。
“有一小女，年方十九歲，已定親。正患著病，近幾日躺在西房的病榻上。”
“患著何病？”楊歡問道。像是自己能夠幫助那般。伸長了脖子，聲音急促。
“無妨！”楊大人看楊歡那副模樣，體會是一性情中人。急忙解釋道：“咳嗽，乃百日咳也。郎中說將養百日，不染風寒，自會痊癒。”
楊歡放下緊繃的心來，飲了一口茶。道：“大人可曾聽起金丹一事？”
“聽起過，”楊大人回道，“幾日前，我正經手這事。在一片荒蕪人煙的土丘中修建了一座煉丹窯。後來，收到郡主命令：將那土窯拆除，說是已起奏章，稟報當今聖上。無須煉丹。”
“大人可曾聽起過，煉丹的藥方正需要嬰兒。乃一天涯老道的配方。前些日子，密林中的土窯道觀正是抓了大量的嬰兒。後來，被梅林老祖和他的徒弟搗毀。”
“噢？”楊大人滿臉驚駭，眼神悽惶，問道，“難道是他們？”
“有可能他們秘密行事，另建了新灶。”楊歡說到這兒起身凝眸望著牆上的一副字畫，沉吟半晌。喃喃道：“我明天得去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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