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絲是會讓人產生很多奇怪的感覺。”狐玄白坐在花瑤旁邊,往樹上一靠“情啊愛啊是世間最難懂的東西。”
“怎麼難懂?”
“你懂?”
花瑤搖了搖頭“不懂。”
如今墨凌在哪裡?他在京城的一家醫院實習,跟著導師剛做完一臺手術,摘了口罩手套脫了防護服,現在醫院一處露的陽臺吹風。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出現在他的身後“墨凌,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墨凌嘆了口氣,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你怎麼來了?”
女人走過來從背後抱住墨凌“想你了。”
墨凌身體僵了一下,轉過身從女饒懷抱中掙脫了出來“雲錦,你應該在家好好休息。”
木雲錦滿目柔情的看著墨凌“墨凌,我們結婚吧。”
墨凌眉毛不自然的皺了起來“再等等”
“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我找到一個答案。”
“什麼答案?”
墨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木雲錦努力的讓自己眼中的眼淚不掉落下來,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沒關係,我等你。”
沒錯,墨凌把花瑤忘了,把地府裡的事也忘了,現在他只有這具身體的記憶。
這身體本身是他提前準備好的,在他來之前都是按照既定的程式生活的,一年前他一覺醒來,突然發現自己的生活特別簡單,出生成長一切的一切就好像與他無關的電影一樣,他好像是個旁觀者。
雖然疑惑,但是他還是照常的生活下去,木雲錦是他父母的養女,也是他現在的未婚妻,記憶告訴他,他和木雲錦從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訂婚理所當然,但是他就是覺得哪裡不對。
特別是今,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去找一個人,但是他不知道哪個人是誰,在哪裡,和自己是什麼關係,他甚至以為自己要瘋了。
畫面回到花瑤這裡,她自然是不知道墨凌已經把她忘聊事,傷了會心就自顧自打拳去了。
日子照常過,幾後程雪梅找到了花瑤,她希望花瑤去勸勸何飛宇,回來好好學習複習一年,明年再參加一次高考。
何飛宇今年考京城電影學院藝考沒考上,和父母大吵一架死活要留在北京,何明理斷了他生活費逼他回來,可是過了這麼久何飛宇壓根就沒有回來的意思。
期間花瑤也給他打過幾回電話,還用電腦影片過幾回,聊別的都好,一提回來的事何飛宇就岔開話題。
程雪梅偷偷的去看過兒子好幾次,住地下室,在路邊地下通道唱歌,有時候泡麵都吃不起,她心疼的不行給何飛宇塞錢何飛宇也不要。
程雪梅希望花瑤去北京面對面的勸勸何飛宇,自己兒子自己清楚,她知道何飛宇最聽花瑤的話。
第二花瑤就坐上了去京城的火車,按照程雪梅提供的地址,找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子,參差不齊的建築,髒亂的環境,看著就不太舒服。
這裡大都是外地來的打工者,房子都是那種十來平米的隔間,擁擠不堪,花瑤來到地下室推門進去,眼前是一個門廊,地下堆著亂七八糟的雜物,門廊邊有三個門,花瑤敲開了最右邊的門。
何飛宇開門看見花瑤嚇了一跳“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能來。”著花瑤直接進了屋,迎面就是一股潮氣,十來平米的地方,一張床一個桌子再無其他,行李箱就那麼敞開著放在地上,衣服襪子亂七八糟的四處扔著。
何飛宇滿臉通紅“有點,有點亂……。”
花瑤點零頭“是挺亂。”隨手把亂七八糟的衣服收了一下扔在地上的盆裡,又用腳把垃圾劃拉劃拉塞進一個袋子裡,然後把袋子遞給何飛宇“把垃圾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