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勝意也沒傻到那個份兒上，會看不出來戚秦態度的變化，就是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哪裡惹著這人了，莫名其妙的，好在季玄一的語氣還算客氣，萬事勝意也就跟著笑了笑，說道：“有事再聯系。”
季玄一沖他點了點頭，站起來先走了，戚秦也就跟在他身後離開了。
出了烤肉攤，季玄一笑道：“怎麼，你不是很欣賞他們之間的義氣的嗎？”
戚秦一噎，好半天說不出話，許久，吶吶道：“這不一樣……”
“他們又有什麼事觸動你的神經了？”季玄一問。
戚秦看了季玄一一眼，覺得自己是有點煩人，但還是老實說道：“小腿說的那件事，有個畫地圖的人被趕出去了。”
季玄一都忍不住笑出來了：“因為這個？”
戚秦點頭。
“說不定這件事就是你上次放走的那幾個人幹的。”季玄一說。
戚秦一愣，無措地看向季玄一，沒想別的，小聲道：“你還在生氣啊？”
季玄一無語：“我說的重點是這個嗎？我沒有生氣。”
戚秦這才反應過來，遲疑道：“也許不是他們……”
“如果是呢，你後悔那天把他們放了嗎？”季玄一想了想，又說道：“而且事情肯定是萬事風雨做的，以後他們可能還會做出類似的事情，你後悔阻止我把他們輪白嗎？”
戚秦已經被問傻了，直愣愣地看著季玄一，好半天才糾結道：“我……我不知道……”
季玄一幾乎是有些愛憐地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對他道：“不知道就別想啦，你這麼傻了吧唧的也挺可愛的。”
戚秦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道：“玄一，你別逗我了，你，你告訴我，這種時候應該怎麼辦？”
季玄一心想，是不是該對他說只要保持微笑就好了。
不過戚秦的糾結實在太過明顯了，那種執唸的眼神，多半是很久之前就遇到過類似的事情了。
搞不好就是他之前說的初出江湖時遇到的事情，按照戚秦這種一根筋的思維方式，把自己逼成什麼樣都很正常。
好不容易找個繫結，傻了就虧了。
季玄一想著，對他道：“其實我也幹過和萬事風雨差不多的事情，而且比他們惡劣多了。”
戚秦認真道：“那不一樣，你是被人騙了。”
“可是不止那些人，後來我還殺過很多路人，”季玄一說：“他們只是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從我身邊路過而已，你以為pvp毒瘤這個稱呼是怎麼來的？”
季玄一看著戚秦，說道：“其實我和你眼中的壞人沒什麼區別，怎麼樣，你想殺我嗎？背叛我，把我輪白，會有很多人感激你的。”
戚秦哪裡敢，生怕季玄一誤會，連忙搖頭道：“我不會殺你的，他們感不感激我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季玄一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這個世界上的事並不是非黑即白，更何況這還只是個遊戲而已，所以你只需要在你想做一件事的時候去做就好了。”
戚秦看起來還是很為難的樣子。
季玄一笑了笑：“嗯，想殺就殺，不想殺就不殺，猶豫不定的話，就問我好了，我幫你做決定。”
這就很簡單了，戚秦連連點頭，對季玄一道：“那萬事風雨的那些人怎麼辦？”
季玄一道：“你傻嗎，他們現在是幫我們的，幹嘛對他們動手，你看不順眼就對萬事勝意說啊，他敢不聽你的嗎？”
戚秦恍然大悟，說了一句“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就扭頭跑回烤肉店裡去了。
估計是去給萬事勝意提意見去了。
季玄一笑了一下，等著也是無聊，便開啟之前的密聊訊息看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