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個人只有活著,才能去做他想要做的事,不是嗎?
易簡定定地看著她,眼神,一點點地變得黯淡。
放手。
她再一次叫他放手。
她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易簡苦笑了聲,然後側過身來,傷痕累累的臉面對著她,“北北,你真的要跟淩千夜走?”
他的聲音苦澀,帶著一絲悽楚。
夜色中,他挺拔的身影被路燈拉得很長,更顯落寞。
易北北認真地看著他,“是,我喜歡他,真的喜歡他。易簡,不要再執拗了好嗎?再這樣下去,你和我都會很痛苦,不會好過的……你為什麼不能敞開你的心扉?只要把你的心敞開,你會遇到真正屬於你的那個人!”
屬於他的那個人?
難道不是她嗎?
要他敞開心扉,可他的心早已變成了一座牢籠,不僅鎖著她,也把他自己鎖了進去,再也出不來了!
為一個人畫地為牢,或許就是這樣的感覺。
可她卻說,讓他敞開心扉……
說得容易,他根本就做不到!
易簡越聽越憤怒,一下子怒急攻心,“咳!”,吐出一口血來。
鮮紅的血,順著他的薄唇落下。
一滴,兩滴……
漆黑的夜裡,他臉色蒼白,薄唇豔紅,就像是個暗黑吸血鬼,渾身冷氣嗖嗖,讓人膽戰心驚。
易北北站在原地,不卑不亢地跟他對視著。
“少爺!”眼看著易簡額頭上青筋直冒,手下們鼓起勇氣上前,低聲勸道:“少爺,您傷得不輕,去醫院吧?”
話音還沒落下,就被易簡吼著打斷,“滾,都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