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城抿緊了唇。
“我是真心想拜祭你爸。”
淩千夜猩紅著眼,怒吼道:“我說了不需要!”
“淩千夜……”易北北心疼極了。
她理解他,也知道此刻他的心裡有多痛苦。
一般來說,在男孩子的心裡,爸爸就是他們的天。
他在那麼小的時候沒有了爸爸,跟天塌了下來了有什麼區別?
眼見他和陸西城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烈,淩松拄著柺杖上前一步,對陸西城道:“你替你母親過來拜祭,是個好孩子。不過……千夜說得對,不需要,他爸爸的確不會想看到你。”
“我知道。”陸西城聲音低沉,“但,我想做些彌補。”
淩千夜冷笑了聲,打斷他,“那我想讓你滾,你滾不滾?”
彌補?
這也太可笑了。
那種事,能彌補得了麼?能讓一個人死而複生麼?!
說著,他轉向一旁的保安室,對已經嚇傻的幾個保安道:“給我聽著,要是你們敢讓他進去拜祭我父親,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保安們忙不疊點頭,“是,淩少爺您放心吧!”
他們已經看出來了,這事兒不簡單啊!
不然的話,淩少爺也不會發這麼大的火。
陸西城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好,我不進去就是了。”
他知道,今年是淩千夜父親去世的第十個年頭。自己母親做錯的事,的確無可挽回。
她在電話裡說,她很後悔,可又拉不下臉過來,也只能讓他這個做兒子的代勞了。
陸西城心裡譏諷,這實在是太沒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