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岐灃把鑽戒舉高,迎著燈光去看,發現裡面鑽石和託之間有些不明顯的分散不均勻的血漬。
“你看看可不可以查一下這鑽石和戒託之間的血液,如果查出來就會好辦很多。”
“你想到的我也可以想到。”賀羨無奈嘆口氣,“可是血液不屬於受害者,有可能是兇手的。”
趙岐灃一蹙眉,“好吧。”
張珞珞飛奔而至,“查到馮湘的情夫了是她的頂頭上司,一個叫木軍的男人,他妻子失蹤很多天了,他卻沒報警,而且形跡可疑。”
“多可疑?”趙岐灃道,“木軍妻子現在找到了嗎?”
“還沒有,但是我總有個感覺,他妻子估計就是……”張珞珞話沒說話,視線落在那部分碎屍上。
還用感覺嘛,隨便一想應該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趙岐灃看著那部分碎屍,緩緩勾出一抹嘲諷笑意,“最看不起那種出軌渣男了。賀羨你去吧鑽戒裡化驗出的血液dna和木軍的對比一下,張珞珞你在這隨時待命準備去抓人。”
“趙隊,那你幹嘛?”張珞珞傻乎乎的瞅著他,一邊的賀羨翻個白眼,薅著她衣領子把人拖走。
美其名曰道,“隊長肯定有隊長的事,別打擾他。”
趙岐灃聳了聳肩,看著手錶上不斷遠離市區的綠色熒光點,暗暗勾出一抹陰森笑意。
他的確是有他的事,這重要的事就是跟蹤魏昭,找到吳暄,趙岐灃一直是個典型的行動派。
說了就做,他立刻開車出去跟著手錶上的追蹤器,朝郊外而去。
魏昭本來是開車去了花店的,到哪才知道白肅已經有很久買過去了,就僱了兩個比較年長靠譜的工人在那看著。
至於許嫻,她們壓根就不知道,僱傭她們的只有白肅一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另一個女人出現。
兩人的話讓魏昭有些害怕,她已經有很久沒有關心過許嫻了,突然發現家裡學校裡她常去的地方都找不到她,魏昭的害怕從腳底竄到心頭。
許嫻是她除了媽媽以外最重要的,上輩子她看許嫻死的無比悽慘,這輩子說什麼也不讓歷史重演。
魏昭現在能找的,知道的也就只有吳暄了,她立馬開車向郊外去,只希望對方真的是白老闆的人,真的知道許嫻在哪裡。
也不知道為什麼,魏昭就是覺得許嫻的失蹤與白老闆脫不了幹系,也許這就女人的直覺吧。
魏昭開了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到了郊外上次吳暄帶她去的那棟別墅,可是魏昭發現那棟別墅變得死氣沉沉。
大門處的鮮花枯萎,院內的草坪也盡數萎靡,就好像長留沒人住一樣,到處都是頹靡死寂的氣息。
魏昭推門想要進去一看究竟,可是大門緊鎖她根本進不去,現在她要是在不明白就白活兩輩子了。
吳暄他們已經離開了,這裡就是故意留給她的套,吳暄算到了她會過來了,還有……
趙岐灃。
吱哇一聲,一輛車停在魏昭身邊,下來的正是趙岐灃。
“趙警官,咱們還真是有緣。”魏昭回身看他,整個人靠在自己的車子上,呈現一種自我保護的姿態,偏偏看起來很悠閑。
趙岐灃笑了下,點根煙,“魏昭你來著幹嘛?這荒郊野嶺,看起來很恐怖,你一個女孩子不害怕嗎?”
“不害怕,我來採風不可以嗎?趙警官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美術生。”
“採風?”趙岐灃輕笑人畜無害,“畫板呢?不能什麼都不帶就過來採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