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淮從記憶中回過神,心底一片茫然突然不知道自己堅守這麼多年的底線到底是對還是錯。
搭上了最愛的人,命與清白,他的忠誠到底對不對?這段時間方舒淮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後來他夢到了十八歲的魏琰。
那個夏夜,揹著一身溫暖天光的魏琰,不管不顧的闖進他的世界,從此,他看到了久違的太陽。
沒有什麼對與不對,忠誠於國家,對得起他也許永遠都無法穿上的警服,那就足夠了,為了我們的國家的更好,雖然失去了愛人但從未失去信仰。
而愛的那個人,會在你心裡好好的活著。
方舒淮敲響病房的門,來開門的是魏昭,一見是他立刻就要關門。
“我就說一句話。你不要恨她,琰琰也有她的情非得已,鑰匙你要保管好,任何人都別給。”
方舒淮退了一步,看她一會,轉身離開,他心底已經有了決定,有些事情早就該解決了,該還的都要還。
他走的決然,不知為何魏昭在他身上好像看到了當初純白如玉的魏琰,她暗自搖頭瞎扯吧,誰的不會是魏琰。
“誰敲門呀。”
魏昭關上門回去,趙岐灃問了一句。
“一個乞丐。”魏昭想,形容的還真準確,在她或者魏琰那,方舒淮可不就是一個不要臉的乞丐嘛。
趙岐灃點下頭,拐了話題,“在你水果裡投□□的事有頭緒了嗎?”
魏昭搖搖頭,“我不知道。”
趙岐灃白她一眼,“那你呢,還要繼續住在我這裡?”
“噢。那我搬走,反正死活也不歸趙警官的事。”魏昭努努嘴,盡量讓自己像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會撒嬌那種。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別這樣我雞皮疙瘩掉一地。”趙岐灃笑得特別開心,全然沒注意魏昭越來越黑的臉色。
人家小姑娘,好心撒嬌,你嘞倒好笑人家這不是找死嘛,注孤生本生妥妥的。
“呵,趙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嘲笑我不會撒嬌?”
趙岐灃憋了笑,搖頭,“沒有沒有,你別亂想,我是那種人嘛。”
魏昭瞪他一眼,“笑笑笑,笑死你得了,我還不給你撒嬌呢!你自己在醫院待著吧,我不理你了。”
魏昭沖他努努嘴,拿著包包就走了,帶著那麼一丟丟賭氣的成分,她沒什麼地方去,決定去做電燈泡。
憑什麼發小脫單了就成天和男朋友膩在一起,這是在挑戰她對嫻兒的權威嘛,魏昭表示做惡婆婆她最擅長了。
踏著輕快的步伐出了醫院,在門口時被一個包裹嚴實的人不小心撞了下,那人指指被衣領包裹住的嘴巴意思不能說話,沖她點下頭,意思抱歉。
魏昭揮揮手示意沒事,倆人一個往裡走一個往外走,剛才那個人挺眼熟的,魏昭想,好像是在哪見過……
對呀,可不是見過嗎,那天淩晨那輛車上的女人,那個司機,兇手!?
魏昭當即往回跑,無比慶幸自己穿的是純平底小白鞋跑起來,毫無阻礙,這要是往常的高跟鞋跑起來肯定非死即傷。
趙岐灃已經躺下了,準備再睡一覺,他上班的時候經常睡不好,這會工傷可不得多睡會把以前的都睡回來。
對於魏昭的小性子,他就是笑笑,女孩子嘛耍耍小性子也可愛,出去玩玩也好,要不然這成天孤男寡女的容易出緋聞。
閉著眼睛,聽到門開了的聲音,趙岐灃無奈一笑,怎麼又回來了,哎呦,不會是離不開他了吧,那感情好啊。
“你怎麼回來……了……”
進來的人不是魏昭,是個穿黑色衛衣戴帽子口罩的男人,粗略估計大約一七五左右看得出來肌肉不錯。
趙岐灃謹慎的下床,穿著病號服也絲毫不顯弱勢。盯著面前的人,趙岐灃眼如尖刀,使得這人瑟縮一下,下一秒又彷彿想到什麼一樣一腳踹在病床上。
下馬威?呵,小兒科。
趙岐灃嗤笑,眼底譏諷,翻身一躍就從病床上翻過去,一腳踹在他身上,那個人也不甘示弱與趙岐灃扭打在一起。
趙岐灃是部隊轉業去的刑偵大隊,一身功夫是實打實在部隊裡訓練出來的,這人那怕肌肉在結實也無非是健身房鍛煉出來的,怎麼可能是軍人的對手。
不過幾個回合,他就被趙岐灃打趴下了,全方位被壓制根本沒辦法動彈,趙岐灃把自己的皮帶找出來把人給捆上了。
“趙岐灃!!!”魏昭推開門,就看到那個人被趙岐灃制度,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瞬間落回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