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療養院門前停了一排車,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級別,也都是小康水準之上,清一色的黑。
魏昭有點納悶,也沒管那麼多,各人自掃門前雪誰有閑時間去管別人瓦上霜。
二人和相熟的護士打了招呼,上了四樓,這才發現四樓今兒人有點多,尤其是另一邊把頭的病房,被圍的那叫一個水洩不通蒼蠅都得不進去。
許嫻特好奇的看了兩眼,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她突然開始考慮,如果那些人都是壞人,她要不要大義凜然的過去英雄救美揚善者之德。
想歸想,在把守在門邊的黑衣人瞪過來的時候,許嫻立刻慫了,灰溜溜的跟在魏昭身邊看天看地就是不往那邊瞅。
魏昭噗嗤一笑,藏著自家孩子不甘示弱的瞪回去,鬧呢嘛這不是,自家小孩是他們一群凡夫俗子可以瞪的。
簡直就找抽,自家的小孩只有她可以瞪,典型的護短。
倆人進了病房,一個收拾病房一個給魏媽媽擦拭身子,也就把門外的事給忘了,哪有那麼多時間記著別人的事。
“嫻嫻我去洗手間換個水,你把買的花插好順便把味去一去。”
四樓的洗手間有公用的,也有私用的,不過公用的那裡有熱水,魏昭懶得用快壺一點點燒水直接用那裡的。
她端著水盆進去剛把水裡,就聽到咔嗒一聲洗手間的門被人落了鎖。
魏昭抬起頭,直起身子,透過面前的鏡子向門口看去,是個男人,看起來二十五六容貌冷峻西裝熨帖,正靠著門與她對視。
“魏小姐。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吳暄,前兩天是我手下們無理了,嚇到了魏小姐我代他們向你道歉。”
吳暄說話慢條絲語、不疾不徐眉眼周正看著人時卻總能在他眼角捕捉一抹放浪,那種融進骨子裡的輕浮。
“第一、我不認識你;第二、你口中的手下我也不知道;第三、麻煩你讓開,好狗不擋道。”
“魏小姐真是……”他略思付,繼而恍然大悟般撫掌一嘆,“伶牙俐齒。可是魏小姐你知道嗎,人、都要識時務。”
吳暄向她走進,皮鞋踩在冰涼的瓷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頭頂的白熾燈晃眼,打在他身上平添陰鬱。
魏昭不著痕跡後退,可她身後就是洗手臺根本退無可退。
“魏小姐,我說的在清楚些,交出魏琰留給你的鑰匙,你就可以平安無事的從這裡出去包括你帶來那個小朋友還有你母親。”
這是威脅。
家人、摯友,都是最重要的,要是最重要的人因為她發生了什麼不可預測的事情,魏昭覺得自己哪怕是死都難以謝罪。
她手把玩著水盆,悠悠然嘆口氣,“我哪兒知道什麼鑰匙?既然你那麼神通廣大,難道不知道我與魏琰早已決裂。”
“我當然知道,可是你們前段時間接觸過,就在她媽媽祭日的時候,這實在可疑,我找到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鑰匙,只有可能是在你這兒了。”
魏昭略一笑,“你也許忘了一個人,方舒淮…她的摯愛。為了這個方舒淮她可是不惜拋棄一切步上吸毒這條路,你與其來問我更不如去問他。”
顯然吳暄是不知道這個人的,他表情略有迷茫,眼底有冰冷殺意轉瞬即逝,他仍舊不疾不徐的踱步到魏昭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