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婆獸和人面燈籠撤離,原本嘈雜混亂的場面,迅速寧靜了下來。
廣靈縣城外的地域,一切光華消逝,也是迅速陷入夜晚的黑暗。
空闊的場地之中,即便是呼吸,都是壓抑得低不可聞。
秦陽和城衛軍統領並肩而立,彼此皆都提著寬刀,眺望著溼婆獸和人面燈籠離去的方向。
持續了好一會兒,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痕跡,感知不到任何動靜。
兩人緊繃的身軀,才緩緩鬆懈下來。
城衛軍統領隨即扭頭,滿眼讚賞地端詳著秦陽。
“小輩,不錯!”
由衷地讚賞,不加掩飾。
言辭與神情之間,盡顯出秦陽的欣賞與青睞。
秦陽頷首一笑,沒有做聲,沒有過多言語。
他對這樣的讚賞,早已經司空見慣。
如今的他,可不是真的如這具身軀這般初出茅廬。
“自混亂時代開啟以來,敢以壯血境直麵人面燈籠的少年郎,你是第一個。”
眼看著秦陽不語,城衛軍統領笑著開啟話題:“小輩,何來的勇氣?安敢如此大膽啊?”
秦陽的修為,瞞不過他的感知。
洗身境的修為,與之壯血境差了一大截。
如此巨大的差距,洗身境的城衛軍統領,輕而易舉地可以感受到秦陽的修為。
畢竟,秦陽強悍的僅是血氣。
體內也並沒有元力流動的跡象。
其肉身更也沒有任何洗煉夯實的痕跡。
“前輩謬讚了……”
面對著城衛軍統領的詢問,秦陽也沒故作高冷,很是坦然地笑道:“晚輩膽敢如此妄為,也是仰仗前輩的風采庇佑。”
“人面燈籠雖強,但已經被前輩兩次創傷。一身實力,只怕十去七八。再加之,晚輩自忖無懼人面燈籠的手段,故而便斗膽前來。”
這是實話。
只是,不是全部實話。
“話雖如此,但能壓下對人面燈籠的恐懼,而冒險來援,依舊是勇氣可嘉。”
城衛軍統領颯然一笑,對秦陽依舊很是欣賞。
“小輩,為何無懼人面燈籠的手段?”
讚賞過後,城衛軍統領不禁好奇地追問秦陽,為何可以免疫人面燈籠的手段。
人面燈籠的焰火映照,是可以灼燒心魂的。
人面燈籠的焰火焚燒,更也是直接針對肉身的。
可謂是身與魂,都會被人面燈籠的手段剋制。
秦陽可以免疫,無懼人面燈籠的手段,著實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