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恆?”
黑雞門村,空曠的大壩內,徵辟隊為首的中年衙役,捧著花名冊,端詳著秦陽。
一邊打量秦陽,一邊翻看著花名冊上面記錄的資訊。
“今年十六歲?父親蘇泰?母親寧媛?姐姐蘇琳?”
一邊對照著資訊,一邊仔細地詢問。
“是!”
秦陽微微頷首,波瀾不驚地回應。
他顯得很從容,並不畏怯懼怕這樣的場景。
“很好!就是你。”
中年衙役欣然一笑,合上了花名冊。
隨即衝著左右捕快揮手,淡然示意:“夾起來。”
有捕快取出鎖鏈,便是朝著秦陽走去。
秦陽也沒抗拒,很是配合地伸出雙手,任由捕快將他的手腕鎖起。
整個過程,眉頭都沒皺下。
“你看起來……似乎不怕?”
秦陽的表現,讓得中年衙役不禁訝然。
在他的記憶裡,遇到這樣的強徵,很少有少年郎表現得如此沉穩的。
隊伍裡其他幾個被強徵而來的少年郎,一路走來,無不戰戰兢兢,惶恐不安。
更有甚者,幾乎是一路啜泣抽噎,哭著過來的。
像秦陽這樣波瀾不驚,從容不迫的表現的,卻是一個也無。
“沒什麼可怕的。”
秦陽颯然一笑,很是隨意的回道。
“既然不怕,為何要逃?”
中年衙役蹙起了眉頭,不由得冷笑。
“若有求生的機會,你會不會逃?”
秦陽依舊不惱,反倒是戲謔地笑看著中年衙役,反問對方。
中年衙役一怔,沒想到秦陽居然如此大膽。
愣了剎那,中年衙役醒悟過來,也沒羞惱,反倒是看向秦陽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與讚揚。
“坦坦蕩蕩,是條有種的。”
中年衙役誇讚了聲,隨即感慨道:“若是人人都如你這般有種,我們的任務,就不難完成了。”
“若是徵辟而去,尚有一線生機,其他人也不會如此抗拒。”
秦陽也是沒有絲毫迴避,坦然地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