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於此，秦陽突然倒吸涼氣。
他猛地意識到，自己似乎牽扯進了一樁難以想象的爭端之中？
他無意之中，蹚進了一淌深不可測的渾水之內？
不！
這不是我故意蹚入的。
不對！
更準確地說，這不是我蹚入的。
而是有無上存在，以無形的手段，將自己牽涉進來的。
對！
是這樣！
是因果的力量！
秦陽猛然回想起，當初在蕪湖郡的萬靈山時，素雪曾經提及過的一番話。
素雪曾經聲稱，也許他們都是冥冥之中的無上存在，早已選定的人物。
或許，他們從出生開始，就肩負起了某些不為人知的使命？
秦陽霍然抬頭，目光緊緊地凝望著這片空間的天穹。
在那天穹的盡頭，依稀還可以看到，無盡雪花與毀滅雷霆交織的景象。
雪花被雷霆攪得粉碎。
雷霆被雪花反覆凍結。
兩股同樣可謂恐怖的力量，仍然在彼此交匯碰撞。
素雪姑娘說的，可能是真的……
秦陽的心，不自覺地有些沉重起來。
若說此前他還認為不太現實，但今日的遭遇，讓他忽然明白。
這片世界，或許一直都有被冥冥之中的無上存在所關注。
妖神？
秦陽暗忖，這個世界最強悍的，敢稱無敵的，能夠被譽為無上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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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妖神，他想不到還有什麼存在可以媲美。
素雪的祭靈？
先天地誕生的人族？
這是姮當初提及的。
不！
那不是這個時代的存在。
不對！
天地誕生之際，人族根本就沒有誕生。
據史籍記載，海族才是天地之間最為古老的族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