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從容的姿態，都是少見的焦躁起來。
“怎麼？牠很可怕嗎？”
秦陽察覺到了對方的變化，不禁扭頭看去。
這位玉雪峰的天之驕女，從到來以後，便始終保持著驕傲的姿態。
即便見識到他的手段，待他也未有任何忌憚。
那條蛟龍趕赴而來，反倒讓她這般驚悸，倒是頗為難得。
“可怕？何止是可怕……”
玉雪峰嬌女吸了口氣，肅然道：“北嶺沿海地帶的人族，幾乎提牠色變。牠的兇名，更是能止小兒夜啼。”
這麼兇？
秦陽眉頭微挑，不禁好奇地端詳了一眼這位蛟龍族的絕代天驕。
百丈長的龍軀，宛如一座山嶺，橫隔天地間。
漆黑如墨的龍鱗，皆有成年人的手掌寬厚。
每片龍鱗之間的縫隙，淌動著金色光澤，散發著濃郁的天威。
像是鍍上了一層金箔。
這般姿態，看起來確實頗為神駿。
“好強的聲勢，好濃的殺意！”
在秦陽打量著蛟摩時，玉雪一脈的嬌女扭頭看了過來，不禁驚疑：“你是不是得罪過他？看他來勢洶洶的架勢，明顯對你殺意不淺。”
何止是殺意不淺？
秦陽撇撇嘴，沒有回答，而是反問：“蛟凌和蛟奎，跟牠什麼關係？”
“同族！”
玉雪峰嬌女不假思索地回道。
“我殺了牠倆……”
秦陽不鹹不淡地解釋道。
“什麼？”
玉雪峰嬌女頓時失聲，這傢伙殺心這麼重的嗎？
怎麼逮誰都殺？
都不留餘地的嗎？
“牠們眼熱錦繡峰的懸賞，欲殺我換取機緣。所以，我便也沒有留手。”
察覺到對方的驚疑，秦陽解釋道：“殺我者，我亦殺之，我不認為我有錯。”
玉雪峰嬌女沉默，這種事情，能是簡單地對錯問題嗎？
“麻煩了……”
知曉事情已經到了這般地步，無法挽回，她也沒有責備，只是感慨道：“龍族好淫，故而子嗣眾多。該族彼此之間，並沒有尋常族群那般親近。”
“但，龍族好顏面啊，即便不注重親緣。你殺了牠們的族人，牠們迫於顏面，也不會坐視不理。”
“甚至，龍族為了顏面，更是可以不惜代價，不計較生死的。因此，大多數龍屬生靈，都生性兇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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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摩如此氣勢洶洶而來，裹挾著滔天殺意。便是擺明了姿態，必取你性命的。”
秦陽沒說話，扭頭看向天際不斷靠近的蛟龍族，眼中並無畏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