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很髒。”
髒？
沈醉不解的看著喬，搞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要說很髒。
難道是說她髒？
沈醉皺了皺眉頭，低頭嗅了嗅自己的病服。
好像是有味道啊。
當時在食堂裡，那麼混亂，人有那麼多。
衣服上自然也沾染了些鮮血的味道以及那些被注射器射中的病人的藥劑的味道。
混合在一起難聞的很。
想到喬是因為這個會嫌棄自己，沈醉的心情頓時沉了下去。
烏黑的眸子溼漉漉的，委屈的盯著喬。
喬被她盯的實在是受不了了，往床那邊瞥了一眼，“床髒。”
別人睡得床，很髒。
即將要流出的淚花立馬又頓住，要掉不掉的。
“可是我身上也很髒。”
往後退了一步。
很不情願的樣子。
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喬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生氣，毫不在意的上前牽住她的手，道：“不髒。”
你不髒，永遠都不髒。
沒等沈醉回答。
喬拉著她就走了出去。
完全不在乎門後躲著的女人。
那女人一直低著頭。
抱著懷中的枕頭，一個勁的喊著孩子別怕。
在門即將關上的時候，女人抬起頭了。
看著喬的背影。
大喊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不要媽媽了嗎？”
瘋狂的眉眼，瘋狂的神情。
儼然一個瘋子。
懷裡的枕頭也被他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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