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穿上了時鬱扔給她的衣服。
是一身白色的護士服,裙角剛剛蓋到膝蓋,那露出的胳膊和腿上佈滿了青灰色的斑點。
原主易楚楚的面板本就白皙,青灰色的斑點格外的凸顯。
不過,有衣服總比披著麻袋強。
時鬱走在前面,朝著沈醉淡淡的撇了一眼,然後道:“孩子,跟上來,我帶你去找食物。”
說完,他便邁著那雙纖長的腿走了。
沈醉立馬跟了上去,搖頭晃腦的。
黑色的長髮早就被時鬱一刀子割斷了,只到耳側的樣子。
時鬱坐上了那輛黑色的越野車,沈醉剛要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就看見時鬱淡淡的撇了過來。
沈醉的手立馬收回,跑到了後面的位置坐下。
時鬱這才滿意的轉過頭去,修長的手指轉動方向盤,車子慢慢的啟動。
沈醉一個人,不一個喪屍坐在後面生悶氣。
竟然不讓她坐在他的身邊,到時候,求著她她都不願意去。
她現在全身髒兮兮的,原本白皙的臉上也全是乾涸的泥土和鮮血,只是那雙烏黑的眸子亮晶晶的,一頭齊耳的短髮將本就瘦小的臉襯的更加的瘦小。
她鼓著臉頰,怒氣衝衝的看著反光鏡裡男人的臉。
蒼白的,溫和的。
反光鏡裡男人的眼神突然看了過來,和沈醉對上,她立馬移開目光。
心臟砰砰的亂跳。
那雙眼睛充滿了陰鬱,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都蓋不住那噴湧而出的殺伐。
偏偏男人的嘴角笑的極其溫和,一身白色大褂簡直就像是救死扶傷的醫生,渾身的氣質也是無害的。
“孩子,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時鬱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