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妨,你現在解除水府控制,我自會召喚府靈。”唐石滿不在乎的說著。奪取水府控制無非兩條路,一時是殺了於闢,二是讓他自行解除控制。此刻唐石還有些事情沒弄清楚,所以暫時不能將於闢弄死。那剩下的辦法便是於闢自行解除控制。
聽著唐石的話,於闢眼中有憤怒之情,雖然他被水府禁錮,但幾十年下來,他早就當這水府是自己的私有産物。如今看著唐石拿著令牌,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強盜拿著保險櫃的鑰匙逼問小偷密碼。說起來兩個都不是好人,但從盜亦有道的角度看,顯然強盜更加可惡一些。
“怎麼?不願意?”唐石看著於闢憤怒的模樣,不屑的笑了笑,說道:“看來是時候讓你看看我的本事了。”
於闢默不作聲,唐石見狀也不在意,驟然出手一把抓住於闢的小腿,用力一捏。
“咔嚓!”
一聲脆響,於闢的腿骨被生生捏斷。
“怎麼?還不幹?”唐石看著於闢緊咬牙關的模樣,笑容愈發狂暴。
唰的一下直接抓住左腿,又是咔嚓一聲,動作幹脆利落,於闢的左腿也被捏碎。捏碎之後,唐石也不問話,雙龍出海,一把抓住於闢的胳膊,用力一捏!
“啊!!”
於闢終於忍受不住痛楚,慘叫起來。
唐石見到這一幕,方才露出滿意的笑容,一把扼住於闢的喉嚨,說道:“果然有膽色,看來我只好殺了你!”
於闢神色痛苦,眼中泛起一抹悽然,口中連連高呼道:“我幹!我幹!”
唐石扼住喉嚨的手沒有收回,盯著於闢冷冷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做吧。但凡有一絲異樣,我立馬殺了你!”
生命受到威脅,於闢只好說道:“解除令牌中的靈血烙印需要精血牽引,我之前元氣大傷,現在……。”
唐石聞言嗤笑一聲,“元氣大傷?我看不見得吧!”
說罷,他一隻手猛地點在於闢的眉心,指尖靈氣湧動,就聽於闢一聲哀嚎。渾身就好像篩糠一般哆嗦著,於闢的額頭中緩緩滲出了一滴足有指甲蓋大小的精血。
唐石一把將精血收走,滿是得意。提煉精血只是小法術,在玄機經中這樣的法術記載了不少。雖然只是簡單的法術,但唐石表情卻彷彿孫悟空學會了七十二變一般洋洋得意。
精血拿在手中,唐石壓根沒有理會於闢的處境。原本就重傷的於闢,此時再度失去這麼多精血,傷上加傷,連壽命都有了折損。癱軟一旁,在於闢憤恨的目光中,唐石直接將精血一抹。
精血在空中化為一道流光,在令牌上空舞動,好似一條遊龍一般。當遊龍舞動一週之後,令牌上出現了一個金光閃閃的符號。
這符號看上去就好像道家鬼畫符一般,從平面逐漸變成立體,最後懸空飄蕩在令牌上空。
符號出現的一刻,唐石瞥了一眼在地上癱軟的於闢,眼神一掃,微微示意。於闢眼中憤怒,此時身上乏力甚至都無法直起身子。最後還是他的好兄弟於甲攙扶下,他才正直了身子。
單手掐動法訣,口中喃喃。隨著他的咒語念動,令牌上的符號劇烈抖動起來,抖動到最劇烈的時候,於闢單手一指,輕喝一聲:“斷!”
只見,隨著這聲斷喝,那符號立刻四分五裂。這還不算完,當分裂進行到最後一刻的時候,那符號猛地炸開。
“砰!”
一聲悶響中,於闢一口鮮血再度噴出,本來就半死不活的於闢在噴出這一口鮮血之後,頓時出氣多進氣少,儼然一副活不成的模樣。
當字元炸開,懸空的令牌登時掉落,唐石一把接在手中,一股冰涼的感覺從令牌上傳來。之前令牌有主,唐石拿在手中有股溫熱,此刻令牌無主,恢複了令牌原本溫涼觸感。
令牌上金色依舊,但唐石心中卻有一種感覺,這金色光芒好像有一種不一樣的韻味。如果說之前的金色好像陽光溫暖,那此刻的金色傳遞出來的就是死寂。
將令牌握在手中,唐石正準備煉化,卻聽見於甲痛呼道:“大哥,大哥!”
唐石聽著呼喊,這才轉身看去,卻看見於闢此時奄奄一息,似乎下一刻就要一命嗚呼。
唐石盯著,微微搖頭,心中想到,‘這家夥也太脆弱了。’
唐石哪裡知道,於闢煉化水府之後,身體便被水府壓榨。雖然平時看不出異樣,但只要受傷,就會體現。此時接連元氣大傷,他的恢複能力超負荷運轉,最終導致他處於瀕死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