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石看著他痛苦的模樣,滿意點點頭,說道:“記住,我問你答。”
黑衣男憤恨的瞪了一眼唐石,反倒是那灰衣男子忙不疊得點著頭,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說說吧,你們這兩個妖怪什麼來路?”唐石盯著他們,問道。
灰衣男聽著唐石問話,連忙說道:“回稟大王,小的們是這錢塘江中河妖,我是於甲,這是我大哥於闢。”
唐石一聽他的話,不禁笑道:“於甲?甲魚?原來是個王八。”
誰知道於甲聽到這話有些尷尬,說道:“大王,不是王八,是於甲。”
唐石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我不在乎你們是什麼玩意。我只在乎這地方是怎麼回事。還有這個令牌又是什麼東西。”
於甲盯著一眼大哥於闢,見後者沒有反應,於是說道:“大王,事情是這麼回事……”
幾百年前有一隻王八受天地造化,成了精,它就是於甲。由於是王八成精,它時常受人冷眼,幾百年間,它活得很不開心。
直到百年前,於甲遇見了一隻外來的妖怪——於闢。一次偶然的機會,於闢幫於甲教訓了欺負自己的妖怪,從那之後,於甲便跟著於闢混了。
由於兩人都是王八修煉,臭味相投,兩人關系愈發深厚,到了後面他們甚至結拜為兄弟。很快此後幾十年,兄弟倆在這錢塘江中闖出了點名頭,水中妖怪都稱它們為於氏兄弟。
幾十年前的一天,錢塘江突然發生了巨大變化,錢塘河君不見了。當時兩兄弟正在閉關修煉。等出關之後,他們發現錢塘江中已經亂作一團。
各路妖怪為了爭奪錢塘江河君之位打得不可開交。兄弟二人本領低微不敢摻和。這場大戰打了足足十年,錢塘江中但凡有點本事的妖怪都差不多死絕了。
就在兄弟二人準備避難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自己成了錢塘江最厲害的妖精。這一下子兄弟二人也不準備避難了,反而坐收漁利奪了水府令牌,成了最大的贏家。
原以為好日子就要來了,可當他們奪取令牌後,才發現自己跌進了一個深坑。
這水府並不是那麼好掌控,當於闢煉化令牌的一刻,他發現自己被水府困住了。他無法在自由行動,也無法正常修煉。每天修煉的能量,有一大半都被水府吸收,他成為河君的美夢落空不說,反倒成了水府的囚徒。
不僅如此,由於水府限制,他的實力也被束縛大半。這也是他不得不靠水府力量擊殺唐石的原因。
餡餅變成了陷進,於闢的鬱悶可想而知。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一直在努力修煉,試圖徹底掌控水府。
在修煉過程中,他也不是毫無發現,在水府中,他發現一封空白誥書。害怕天庭使者下凡,他靈機一動冒充河君向天庭寫了一封信,信中胡謅了一些理由,想要天庭給他百年時間。
很快天庭回信,允了他的請求。這下子他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總算得到了百年喘息之機。有道是好事成雙,在收到天庭回信沒幾天,他在水府中又發現了一絲端倪。
錢塘河君消失的突然,但並非毫無痕跡。在水府之中,終歸有一些蛛絲馬跡遺漏。
世間山川河流皆有神明,土地、山神、河神。這些神明受封於天庭,除了擁有神廟令牌之外,還有一方神印。土地有土地印,山神有山川印,河神自然有江河印。
於闢一直以為江河印丟失,可是在探尋那蛛絲馬跡後發現,實際上自己一直找尋的江河印就近在眼前,它被封印在水府某處。詢問府靈得知,這封印江河印的人,正是當時河君部屬。
於是為了早日擺脫水府,甚至有朝一日成為新任河君,於闢便想出一計。既然河君部屬將江河印封印,那麼必然是想要有朝一日來取回。自己何不設下陷進,坐收漁人之利。
也是從那天起,於闢將原本封閉的水府開啟,等待那解封之人。甚至為了不引起那人懷疑,他任由水府荒敗。
這般等待又是幾年光景,就在他心中失望的時候,突然唐石闖了進來。水府雖然開啟,但是沒有河君信物是斷然進不來的,唐石能夠進來,那必然擁有河君信物。
抱著這般想法,於闢當機立斷,帶著自己的小兄弟於甲出擊,妄圖將唐石一舉擒拿,逼問出江河印封印之處,取出江河印。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雖然打得響,但是卻棋差一招,反被唐石擊敗。他想不通,為什麼唐石靈氣修為如此薄弱,但是實力卻這麼生猛。
前後因果講完,唐石面露沉吟之色。這兩只王八肯定沒有說真話,它們的話恐怕只有七分真,三分假。但可以確定的是,在某些關鍵點上,它們絕對沒有欺瞞。
最明顯的便是在這水府之中,它們確實是在等河君部屬。至於等待的原因是否為了江河印,那就猶未可知了。
想通這點,唐石眼珠一轉,問道:“你說擁有河君信物的人才能進入水府,那你們見過可曾見過那信物?它是個什麼東西?”
此言一出,王八兄弟面面相覷。眼前這個家夥莫不是失心瘋了?他自己手持信物進了水府,反倒問自己兄弟信物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