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無奇的羊皮卷地圖上面,原有一黑點,沒有任何標註,此時放出光芒。唐石看著,大惑不解,因為亮光的黑點並不是此行的目的地。如果唐石沒走錯的話,這個地方距離唐石當下所處方位更是南轅北轍。
就在唐石詫異的時候,亮光的地圖忽然出現一個箭頭。箭頭直指遠方,“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一旁的圖爾尼說道:“主人,我們是不是要過去看看?”
唐石端詳了地圖片刻,說道:“算了,這裡並不是我們的目的地,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在繆裡埃德這個地方,誰知道隱藏著什麼,唐石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索性不再理會,徑直朝前走去。
可是沒走幾步,唐石發現了玄機。這地圖上的箭頭居然動了。就好像指南針一般,當唐石偏離方位的時候,指南針便會隨之調整。
如果只是箭頭調整倒也沒有什麼驚訝,畢竟這地圖本就是一件魔法道具。但隨著箭頭的出現,地圖上的路線逐漸模糊直至消失,這就是很有問題了。
此刻,羊皮卷地圖上的地形圖案全部消失,甚至連地圖右側的文字注釋也消失不見,一張地圖上只剩下一個漆黑的箭頭,以及閃著光亮的小點。
這下子唐石真的是想不去都不行了。沒了地圖指引,他恐怕這輩子也找不到目標了。
“擦!這該死的米德奈特,玩我?!”唐石怒氣沖沖的將地圖直接摔倒地上,恨不得再上去踩幾腳。最後還是圖爾尼將地圖撿起來,恭敬的遞到唐石手中。
“主人,這地圖太過詭異,也不知道這光點到底是什麼地方,非要讓我們去。”圖爾尼抱怨的說道。
唐石聞言眼珠一轉,圖爾尼的話提醒了唐石。這地圖彷彿能看懂人心聽懂人話,當唐石說出不去之後,這地圖地形便自行消失。
‘難不成這個地圖成精了?’唐石心中如是想。
……
地獄,一個聽名字就覺得恐怖的地方。
在人們的印象中地獄有很多魔王,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眾多魔王中,撒旦可謂是魔中之魔。
人們總認為地獄的撒旦與天堂的上帝是對等的,哪怕略有不及雙方也算同一個水平線。這種想法純屬人類的臆想。實際上在地獄自古以來,只有一個魔王——亙古。
亙古是徹頭徹尾的魔神,每一任撒旦都尊崇這個事實。即便是被稱作有史以來最強撒旦的路西法也是如此。
此刻,在路西法的宮殿中,穿著潔白西服的他孤獨的坐在王座之上。
這座宮殿極度奢侈華貴,與地獄的基調格格不入。甚至隱隱有一種暴發戶的氣質,但是路西法卻很喜歡這裡。
大殿中空蕩蕩,除了路西法沒有第二人。地獄魔女生性放蕩,可若是沒有路西法允許,她們是斷然不敢前來侍奉的。
王座左手邊有一個條案,上面放著銀色的茶杯。茶杯中盛放的既不是茶也不是咖啡,而且滾燙冒著氣泡的赤紅巖漿。路西法隨手拿起茶杯,就好像品嘗美味一般,輕輕得抿了一口。
“呼……”路西法雙眼放光,一副愜意的模樣。
放下茶杯,路西法隨手一揮。卻見從大殿外進來幾位侍女。這些侍女穿得極度誘惑,只著輕紗,三點若隱若現。神態怯懦卻時不時有媚色顯露。
她們個頂個都是十足的美人。可是路西法卻視而不見,敲了敲條案,語氣生硬的說道:“端下去,換一杯新的來。”
侍女恭敬的行了禮,說道:“遵命,冕下。”
說罷,一人上前端起茶杯,餘下幾人很自覺的來到路西法身邊按摩揉捏起來。
美人無骨,手指滑膩。輕輕按捏恰當好處。路西法很是享受的閉上了眼睛,只有這個時候的他才是最溫和的。
幾個侍女時不時偷看一眼,卻不敢有其他舉動。甚至連呼吸都是謹小慎微的。
忽然,閉眼的路西法說道:“地獄最近倒是安靜不少。”
聽上去好像自言自語的感慨,按摩的侍女沒一人敢回答,彷彿都是聾啞一般,手上動作都沒有絲毫停滯。
路西法又道:“人也少了許多。”
依舊無人答話,只是按摩侍女的額頭上都流下了冷汗。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最終打破沉默的還是路西法,他雙目依舊緊閉著,問道:“瑪門在哪?”
這下子侍女們心中好似驚雷炸響,其中有一人的動作力道更是因為心緒雜亂而稍稍變大了些。
就是這輕微的變化引起了路西法的注意,猛得睜開雙目,眸子幽深令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