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了看小姑娘，唐石始終沒有說話，只是在下車之前，朝著她微微揮手再見。心情頗為愉悅的走出了地鐵。
在他走後，那可愛的小姑娘抬頭看著老人，稚嫩的聲音說道：“那個大哥哥真可憐”
“可憐？”老人一愣，不解的問道。
小姑娘用力的點點頭，說道：“是呀，他都不會說話呢，和我再見的時候只是揮手。”
老人隨即啞然，失笑著說道：“小丫頭胡說什麼，人家是懶得和你說話罷了。”
小姑娘不信邪，不相信有人不願意和自己說話，噘著嘴吧說道：“爺爺怎麼知道大哥哥不想和我說話呀？”
“因為他受天眷顧，古代傳說這樣的人都是能成仙的，神仙怎麼可能是殘疾呢？”老人看著唐石失去的方向幽幽說道。
“爺爺，什麼是受天眷顧呀？”小丫頭不解的問道。
老人笑著說道：“就是一種精、氣、神，小孩子給你說了你也不懂。”
小丫頭嘟著嘴，滿是不開心，卻聽見老人繼續說道：“況且，這成仙一說本就是沒有根據的，所以眷不眷顧也就聽聽罷了。”
“爺爺，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小丫頭忽然歪著腦袋問道。
“因為爺爺以前見過和他一樣的人啊”老人寵溺的摸摸小丫頭的腦袋說道。
“爺爺，你還見過其他這樣的人呀？”小丫頭驚訝的問道，“誰呀？我認不認識呢？”
爺爺笑著說道：“自然就是我們可愛的媛媛啊。”
“我？！”小丫頭眼中陡然放出興奮的神情，說道：“那我一定要成仙，我要做小仙女！”
老人笑而不語，只是寵溺的看著她，地鐵開動了，他抬頭看向站臺，笑容漸收。實際上，他的確見過一個和唐石一樣的人，不是他的孫女，是他自己。他依稀記得年少時，師父說他生不逢時，這輩子無緣長生。他並不相信長生之說，只是想起師父，心中頗多感觸。
“爺爺，爺爺”
老人低頭看去，只見小姑娘滿是認真的盯著他，說道：“爺爺，你說錯了！”
“爺爺哪錯了呀？”老人笑著問道。
“神仙也是有殘疾人的，鐵拐李就是！”
老人頓時語塞，微微苦笑著說道：“對，對，神仙也和人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