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身來,抬頭看林汀芷:“可以和主人一起種下來,等花開嗎?”
“……”林汀芷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錦囊,半晌,笑了笑,無奈道:“你們怎麼都學會了這一招……”低下身仰視著她,說著請求。
誰能狠心拒絕的了?
“得找個對的時間種下來才是。”林汀芷搖了搖手中的錦囊,聽到了裡面沙沙的聲響:“呦,帶的挺多的啊。”
山姥切國廣剛想說當然,就又被壓切長谷部插了進來:“阿魯基也和我種些花嗎?”
山姥切國廣:“……”咬牙。
“如果是和主人一起種花這種事的話……”巴形薙刀默默走近林汀芷,“怎麼能少了我呢?”
看著面前的三刃,林汀芷覺得有些不妙:“啊……只和你們三個一起種花的話,其他刃知道了豈不是會很傷心,幹脆大家一起來吧。”
“哈哈哈哈,千鈴做了很多力氣活呢,辛苦了。”
一聽這笑聲,林汀芷就知道是誰,她是沒辦法再顧及自己的形象了,毫不淑女的翻了個白眼:“你好意思哦,又在這裡喝茶。”
昨天答應和大家一起種花,本打算緩些日子再行動的,但耐不住短刀們的撒嬌,於是今天便和大家一起在田裡挖坑灑花種。
而做這種有意義的事情,如果再用靈力完成的話,就絲毫沒有意義了。
於是她挖坑挖的腰痠背痛。
這個老爺爺,最開始還扛著鋤頭意思意思了一下,然後就直接在走廊裡光明正大地喝起了茶來。
真叫人火大。
三日月宗近眯眯眼,給坐過來的林汀芷遞了杯茶:“畢竟是老爺爺了,不擅長幹活呢,哈哈哈哈。”
“怕是不想幹吧。”林汀芷搖搖頭,喝了口茶:“鶴丸呢?”
“嗚哇!!——”剛說著,鶴丸國永就從林汀芷上方的樑上倒掛了下來,朝林汀芷做著鬼臉。
林·差點沒拿穩杯子一把潑出去·汀芷:“……”
“誒,怎麼,沒被嚇到嗎?人生需要驚嚇~”鶴丸國永歪頭看著林汀芷,試圖再嚇嚇她,臉上五官使勁扭動著,試圖做出一個嚇最嚇人的表情來:“嗚嗚,嗚哇!哇——”
林汀芷將眼皮一掀,朝上看了看,涼涼道:“你還是快下來吧。”
鶴丸·委屈·國永:“……哦。”乖乖下來了。
“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笑著,給自己添了添茶。
鶴丸國永一把奪過,喝了起來,順帶白了一眼三日月宗近:“笑,就知道笑。”
三日月宗近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中,有些無奈,但沒有再拿另外的杯子續茶了,他向林汀芷問道:“不要緊嗎?”
順手搭上了鶴丸國永的肩膀。
“沒事的。”林汀芷活動了一下頭部,看了眼那邊收拾農具往回走的眾刃,道:“我們走吧。”
鶴丸國永有些驚訝:“誰都不帶?”壓切長谷部、巴形薙刀,又或者山姥切國廣,藥研藤四郎,都不帶?
林汀芷有些憂慮:“……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一次,他們計劃攻擊的是時政的第二分部。
攻下這裡後,他們便將對時政總部發起總攻。
……有點不對勁。
他們攻破了幾乎所有的時政分部,為什麼其他的審神者基本沒有異常?
不可能所有的審神者都不知道分部出事的訊息。
難道說時政總部真的那麼厲害嗎?能將訊息鎖死在這種地步裡?
而且他們攻破了買賣付喪神的據點,還有那些個審神者,他們的付喪神居然至今為止沒看見一刃……沒道理不發生些巨變啊……
林汀芷想起了那個黑袍人說的話:
“……你我,都是可憐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