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可以說是十分糟糕了。
就連三日月宗近也沒有想過這種可能——違非檢史侵入本丸,所以他根本沒有給自己的暗墮付喪神部下留下小型時空轉換裝置,也就是說,那些同陣營的暗墮付喪神無法過來支援他們。
鶴丸國永雙手持刃,盯緊了對面的太刀違非檢史,喃喃道:“這可真是……嚇到我了。衣服如果髒了的話,就不像白鶴了啊……”
不能再等了,誰知道這些裂縫後面到底有多少違非檢史。
壓切長谷部決定先下手為強:“出陣——”
無論什麼,都要斬斷。
“難得的展示舞臺。帥氣地出陣吧!”
“真是熱血沸騰啊。”
“一期一振,參上。”
……
刀刃相接,響聲不絕於耳。
比之珠玉入盤更脆,比之力過而弦斷更婉轉,比之雨落驚石更悠然。有些人喜歡這刀刃抽出、碰撞的聲音,而有些人一聽到就會渾身不舒服。
違非檢史,三日月宗近並不是沒見過。
可是面前的這些,越看越不對頭。
思慮間,三日月宗近的動作不由得慢了些。
刀光閃過,突進的鶴丸國永為他擋下了一擊:
“雖然如果盡是些能夠預料到的事,心會先一步死去的。但老爺爺你動作這麼慢,真是嚇到我了啊。”
三日月宗近略有歉意:“哈哈哈哈……哎,好像不是該笑的時候呢……”
連實戰經驗最豐富且練度已滿的三日月宗近和鶴丸國永都是如此——交戰後不久就負了輕傷,其他刃的情況就更不用說了,尤其是有著一大家子短刀的粟田口。
眾所周知,短刀的血量……
一期一振自顧不暇,心驚膽戰。
此刻,那些紫黑色的裂縫中,還有違非檢史不斷出現。
“……”閃躲不及被刮傷的手臂流出血來,又因為動作幅度太大的原因,這流出來的血飛濺到了自己的臉龐上,壓切長谷部咬緊了牙關。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
身後那些小裂縫擴大著,竟連為一個大豁口。
在具現化的激烈刀光中,本就傷痕累累的屋子終於不負眾望,再度坍塌。
煙塵、泥土、雜草、木屑……
看不太清楚敵人,山姥切國廣心中有些焦躁。
一塊煙藍色的碎布條被勁風颳著出現在面前。
山姥切國廣:“……”
他的血從傷口處流出,向下滴落。
“可惡……把我看作仿刀而輕視的行為,會讓你後悔的。以死相抵啊!”
大人送我的披風!——
該死的,該死啊啊啊。
壓切長谷部被擊中,雖最後時刻用本體相抵抗,依舊在地上被甩出去好遠。
燭臺切光忠紅了眼:“……這樣下去的話……就不管外表了!”
圍著髭切和膝丸的違非檢史也越來越多。
“被打到這種程度……可不能再說無所謂了!”“阿尼甲!——”
暗金色的小物件掉落在地,壓切長谷部一把抓起,另一隻手握緊自己的本體,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