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組織,他們希望接觸怎樣的審神者呢?
偏執、孤注一擲,墮落,了無生趣。
此刻林汀芷的臉上就是這種神色。
她斜斜地半倚在桌子上,紅紫色的衣物為她增加了墮落感,妝容不整,衣物不齊,卻毫不在乎。
這次來的,是個代號為“玠花”的女人。
有一搭沒一搭的試探間,這女人從袖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子,藉著衣物的遮擋,將蓋子悄悄掀開。
玠花不知道的是,此間最大的bug,也就是世界意識,在幫助林汀芷。
所以玠花的動作,林汀芷一清二楚。
林汀芷眼神一暗。
這女人……神態中微妙的優越感,真當自己看不出?
從玠花踏進這裡的一瞬間起,她就入了幻境。
那小瓶子上方的空間,早就在玠花意欲開啟時就被林汀芷用靈力封住了。
在玠花看來,林汀芷依舊懶懶地靠在桌子上,實際上,林汀芷早就站了起來,仔細端詳著手中用靈力結界封住的液體了。
林汀芷給壓切長谷部打了個眼色。
於是,玠花就看到‘林汀芷’將奉來茶水的壓切長谷部一把拽下,摁在懷中,公然調戲,全不顧付喪神的反抗。
玠花笑了。
“……您一定不知道,審神者的基數到底有多大。又有多少審神者,渴求著四花或五花的付喪神。”
“審神者實在是一份無趣的工作,您不這樣覺得嗎?……如果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代價,就能得到很多東西……不是很值嗎?”
話語間的意思,呼之欲出。
‘林汀芷’摸著懷中付喪神的臉,隨意道:“聽這意思,你們……有很多服務?”
玠花笑了:“只要你願意付出代價……”
“時政允許?”
玠花答道:“我們總有我們的辦法。倒是您……能付出什麼代價呢?”
‘林汀芷’嗤笑一聲,拍了拍手掌。
三刃刀出現在了桌子上,正是一期一振、髭切、膝丸。
玠花剛想說,這些怕是不太夠。
‘林汀芷’便道:“第一批。我總得見識見識你們到底能提供些什麼服務吧?”
金錢、權利、美色,最誘惑人的不都是這些玩意兒嗎?
而一期、髭切,膝丸剛好可以裝作剛誕生,打入敵人內部,去調查調查。
玠花還想說些什麼。
林汀芷冷哼一聲,釋放出一部分靈力,看了眼玠花的脖頸。
“……好,好的,您……”玠花後頸一涼,忍不住道。
‘林汀芷’站了起來,也不看她,走入內室。
“明天來接我。”
在玠花眼中,室內,只剩下壓切長谷部和她。
壓切長谷部立直了身,道:“非常抱歉――”
大人您不要站在玠花後面看著我笑好不好?我臉快繃不住了。
壓切長谷部臉上怪異地抽搐,在玠花看來卻是正常的。
她道:“……壓切長谷部,這樣的主公,值得你效忠嗎?”換上了一副悲憫的神情,看起來比剛才真摯多了。
林汀芷一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