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人想偷偷溜出去,可是守在門口的藤四郎們可不是吃素的。
“吵死了。”林汀芷低聲道,掃視一遍,就叫這些沒有靈力的科研人員全都禁聲。
哦,不對,還是有幾個人有一點點靈力波動的。
但對林汀芷來說,簡直是一滴水和大海的差距,她直接無視。
之前出聲問他們的那個女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錯了……我也不想這樣的……我對不起他們……求求你……不要殺我……”
“哦?”林汀芷在面具下的臉無甚表情,“真是誠摯的道歉啊。”
不過只為了……自己活下去而已。
我還沒說什麼,這個女人就說她對不起他們,對不起暗墮付喪神。
顯而易見,從完全暗墮的付喪神到時間溯行軍的過程……一定非常痛苦。
更別說被抓的付喪神,並不都是完全暗墮的。
這女人一跪,就像開啟了一個開關。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通常,在生死攸關之際,黃金算什麼?
林汀芷覺得奇怪:“你們,在‘實驗’的時候,不會覺得很內疚,很難受嗎?”
這一堆人都顫抖著身,好半晌,才有人道:“……只要稍加處理,他們就會回歸本體,我們是對著刀做事……”
而不是對著付喪神,對著和自己一樣的形態。
這世上,愛刀之人有,愛刀如痴之人也有。
可是,對絕大部分人來說,只是破壞一振刀,一振和自己沒什麼關聯的刀,就如同換了個杯子,或者換個衣架衣櫃之類,不過是稀疏平常之事,哪來的負罪感?
“……”
林汀芷不知道自己還該說些什麼。
因為她已經知道,三觀不同,無法交流。
鶴丸國永將手指攥地咔咔作響。
三日月宗近回頭,握住了鶴丸國永的手。
“……切。”鶴丸國永扭過頭,摁下了自己心中想毀滅一切的想法。
林汀芷抬頭,看著這裡的吊燈。
宣判了這些人的命運。
“把他們的衣服扒了,把那些刃都弄出來,讓他們也嘗嘗暗墮的感覺。”
和暗墮付喪神待久了,可不僅僅是正常付喪神有暗墮的危險,靈力不夠的審神者也同樣如此。
“不――求求你!――”
“不要――”
林汀芷漠然,想了想,又道:“倒是忘了這裡很大部分都是普通人……那麼,就把這些刃拿過來,讓我喚醒吧。”
讓這些暗墮的付喪神來懲罰他們。
“以彼之道還彼之身,很公平。”
慘叫聲吵得人腦瓜疼。
三日月宗近走到林汀芷身邊:“……這些溯行軍?”
林汀芷側目:“……帶回去看看吧。”手一揮,靈力化繩,將這些處在昏迷狀態的時間溯行軍打包。
……這個分部的真正掌控者,將他們引來,究竟想幹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