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對嗎?”
藥研藤四郎聽著她的推斷,攥緊了手心。
“大人既然猜到了,又何必這樣不留情面的說出來。”
身為刀劍,卻被當面指出有同伴想要噬主,令人羞恥。
我藥研藤四郎,因忠義而得名,可刺穿藥研,卻刺不穿主人的腹部。
如今想來甚是諷刺。
因為我也,曾想過,殺死他。
“我說這些可不是為了指責你。”
林汀芷的目光從千鈴燈的燈座上滑過。
“我只是想讓你思考,你該怎麼做。或者說,你去勸他們,有意義嗎?”
“……”藥研藤四郎垂下眼。
“且不說按他們的行動力,你現在回去還來不來得及,就算來得及,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勸住了這一次,以後呢?”
“我不知道,可我能怎麼做?”
當然是得過且過。
藥研藤四郎笑了笑,笑中的意味帶著七分苦澀。
“千鈴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兩次多謝您的幫助……”
實在是謝謝了。
也到此為止吧,既然只是迷路的路人,又何必被我們牽扯進來。
被審神者召喚,被審神者驅使,被審神者所厭惡。
從一開始,主宰刀劍付喪神和審神者之間關系的,就只是審神者而已。
只要審神者想,透過靈力或者刀帳,就可以控制他們。
刺殺審神者,一旦失去了轉瞬即逝的機會,就會被打落成碎片。
“……嘖。”
我說這麼多,可不是為了讓你更消沉的啊喂!
“振作起來啊藥研藤四郎。”
怎麼感覺我越說越錯???
真是麻煩……整個這個世界的設定,簡直了,大寫的be發生場啊。
“對,對不起……嗚嗚嗚……大人……”五虎退聽著他們談話,忍不住哭了出來,“大人,大人不要管我們了……”
林汀芷一手揉揉大陽xue。
“真是的……我最討厭看見的,就是你們這種,自己身處囹圄,還為別人著想的樣子啊……”隨後用這隻手拂過千鈴燈上金染的蓮花。
“要是我的話……拼盡一切,也要讓所有東西,讓自己能牽扯進的所有東西,為我的痛苦而痛苦,為我的死亡而陪葬。”
五虎退揉眼的動作頓住,有些驚恐,抬眸驚異的看著她。
“我才不管其他人是不是無辜呢……沒人對我好,我憑什麼對他們好。”
她的笑,染著透骨的悲涼。
她摘下手套,將掌心的斷紋展露開來。
“這愚昧,無恥,虛偽,狡詐的世界……憑什麼幸福,憑什麼快樂?憑什麼我,要如此痛苦?”
男人斷掌掌朝剛,女人斷掌守空房。
多麼可笑的俗語。
穿進遊戲,身體上的這些東西卻不消除。
什麼道理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