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之源的後面，是無盡的虛無空間，其中遍佈著一道道恐怖的氣息，這種氣息無形無質，但卻蘊含著恐怖的力量，不到大羅之境，只怕立即就會被這股力量給絞成飛灰。
在這片虛空之中，最顯眼的無疑就是一條巨大的河流。
這條河流不知道多寬，也不知道來源和去處，他就在混沌虛空中奔流著。
姜羿可以看到，踏出天河之源後，他和昊天出現在了這條河流上的一條細小的支流當中，這條支流透過他們身後的一道漩渦，流了進去。
很顯然，這道漩渦就是天河之源了。
而最讓姜羿驚歎的是，在這條河流中，諸多方向，都有無數的支流從大河中分離出來，同樣流進了一道漩渦。
這些支流，有大有小，流進他們世界的支流，算是其中較大的一條支流，但是卻並不是最大的。
雖然有眾多支流在這條河流中流出，但其寬闊程度卻並未有所縮小。
“這些支流，流進的都是一個個世界。”昊天眼中滿是狂熱，其中有濃濃的野心在閃爍。
姜羿自然明白，如此多的世界意味著什麼？
無盡的資源，無盡的人口和信仰，他們都可以從其他世界中獲得，成為滋養他們的資糧。
最主要的是，現在，他們掌握了主動權！
這，正和前世的大航海時代一樣，掌握主動的人，將會帶來無法估量的利益。
姜羿分明可以看到，在他們這個世界一旁的一個稍小的支流上，有幾個身影正在面對著一個漩渦，不斷的輸入法力。
對這幾人，姜羿再熟悉不過了。
赫然就是六大聖人！
在六大聖人上方，則有一個老道人盤膝而坐，將六聖籠罩在內，似乎是在隔絕著什麼，這老道人，正是他們世界中的老大。
道祖鴻鈞！
很顯然，鴻鈞和六聖也發現了天河之源的變故，或者說，想要攻略其他世界，根本就繞不過他們。
看著幾聖的動作，姜羿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鴻鈞道祖明顯是在抵抗著什麼，或者說，他在遮掩什麼。
在這樣的情況下，十有八九就是在隱瞞幾聖的動靜，不讓其他意志感應到，而最有可能的，就是這條河流的意志。
這條河流神秘無比，串聯著無窮無盡的世界，想來，應該是有意志，或是規則之類的。
至於六聖，則很明顯，他們在想辦法開門，開啟其他世界的大門。
姜羿看向身旁的昊天，作為名義上的三界之主，想來即將到來的這場大航海行動，就是由昊天來協調和組織了。
那麼，他呢？
他又有什麼樣的資格，來參與這樣的一場饕餮盛宴呢？
別提他是太清聖人的徒孫之類的，六大聖人的徒子徒孫又不止他一個，為何其他人不來，就他來了呢？
想來想去，最終也就剩下了一個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