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了嚴顏,打發走了趙宥和封修之後,
姜羿將前不久換下的戰甲重新換上,照了照銅鏡,將頭髮弄亂,又在地上抹了兩把泥,在臉上抹上。
姜羿再照了照鏡子,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出了營帳,騎上戰馬向中軍直奔而去!
另一邊,餘慶回營之後,立即回報聞仲,從姜羿出營迎他和中間說的所有話,所有反應,原封不動的全部稟報給了聞太師。
“你為何不強制帶那嚴紀過來?”聞仲看著手中的竹簡,頭也不抬,淡聲問道。
“弟子……咳,弟子打不過他們。”餘慶臉色漲紅,不好意思的說道。
聞仲一愣,抬起頭來,看著身前垂首而立的二徒弟,只覺得嘴角一抽,心中很是無語,這徒弟,修煉資質不差,就是這心性,說得好聽是怒其不爭,說得不好聽就是慫!
他大怒道:“這是軍中,老夫二十萬大軍屯駐此地,那小子敢對你怎樣?他還敢叛逆不成?”
餘慶嘴角一抽,您老說得倒是輕鬆,那嚴紀已經被他放了,正大口吃肉呢,要是他真敢強行動手,姜羿反不反他不知道,但那嚴紀是一定會動手的。
但面前是自己師父,他也不能反駁,就那麼呆站著,接受著師父嘴中暴雨的洗禮。
聞仲大罵了一陣,好歹在吉立的勸說下冷靜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徒弟,揮了揮手,道:“滾回去修煉去,再在老夫面前出現,老夫清理門戶!”
餘慶落荒而逃。
聞仲緩了一口氣,坐回帳中,拿起一卷絹帛開始寫奏報,順便等著某人上門!
卻說姜羿一路狂奔,沿途巡邏軍士看到是他,完全不敢阻攔,實在是他今日一番大戰,將名聲完全樹了起來,諸多軍士都認為,他是軍中除了聞太師外的第二高手,自然不敢攔他!
一路奔至中軍,天色已黑,姜羿不敢闖了,乖乖等在營外,等著士兵前去通傳!
開玩笑,闖中軍大帳?
他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士卒很快就出來了,說是聞太師在忙公務,讓他等著!
這一等就是近兩個時辰,從酉時末一直等到亥時中,也就是晚上七點等到十點。
等了一會兒,見衛兵還未通傳,頓時明白,這是聞仲大佬準備涼他了,而這也意味著,可能會有處罰,但聞大佬對他的腦袋應該不感興趣。
否則,早就讓人砍了他了,何必多此一舉,涼著他作甚?
小命安全,姜羿頓時放下心來,心知一時半會聞仲是絕對不會召見他,索性就在地上盤膝而坐,執行起大衍兩儀心經來,今晚的月色很不錯,應該能讓太陰真水的凝練進度前進那麼一絲。
卻說姜羿在中軍營外運轉心法時,營內正奮筆疾書的聞仲突然一頓,閉眼凝神感受了一番之後,神情有些驚訝。
啞然一笑,心中暗道:“難怪這小子膽子這麼大,敢越過他直接收降敵將,感情是背後有人啊。這倒是有些棘手,如何處置,還需要細細思量。”
“什麼時辰了?”聞仲將寫滿字絹帛收起,裝在一個鐵筒子中,放到案上,隨口問道。
“稟太師,已經未時中了”,一旁侍者答到。
“姜羿走了嗎?”
“還在營外侯著呢。”
“讓他進來吧。”
“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