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如今心裡喊著這個名字都讓她覺得莫名的安心和甜蜜。
轎子經過公堂,南瑾緊隨其後,神色以不是在流蘇面前的溫和安閒,眉梢冰冷,眼光冷厲,渾身都有股不怒而威的尊貴和威儀。
蕭絕和秀王還未走,這件事從頭到尾離奇詭異,猶如兒戲,一道聖旨把所有的一起都推翻了,而郭翼的死,還不明不白。
風海棠和風夫人見他們出來,都湧了上來,南瑾微微一喝,“娘,姑姑,她沒事,什麼話都別說,讓她休息一會兒,你們先風家堡,我稍後便到。”
風海棠和風夫人點頭,隨著轎子出去,轎子裡的流蘇,低垂著頭,她知道,蕭絕就在外面,離她只是咫尺之間,她的手微微撫著小腹,神色寧靜,祥和,微微的痠痛已經淡得感覺不到,流蘇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是,她累了,聽南瑾的話,好好睡一覺,醒來就在家裡了。
蕭絕並不知道轎子裡的人是流蘇,只是冷掃一眼,問道:“風堡主,郭翼被毒殺一事的確是事實,就一句查無此事就了結麼?”
南瑾把玩著手中的金線,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秀王,“秀王,你確定要徹查此事麼?也對,郭大人是你的摯友,他的死,你當然想要徹查,不過我提醒你一句,皇上已經為這件事做了個完美的瞭解,真相是什麼,沒人會關心,倘若秀王真要辜負皇上一番美意,南瑾自然不會有意見,秦大人身為鳳城新任知府,定然會徹查此事,南瑾不才,略通醫術,說不定真的能查清郭大人的死因,到時候就不怎麼好看了。”
“風堡主,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懷疑本王殺了郭大人?”秀王惱羞成怒,這次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郭翼死之後,新任知府是秦路,他不僅以後在府衙說不上話,反而讓整個鳳城都在風家堡的控制之下,秦路一看就知道是風南瑾的人,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秀王爺何必惱羞成怒,對號入座,南瑾什麼都沒說。”南瑾冷冷一笑,看向蕭絕,道:“蕭王,我想你比秀王會更清楚某些事,要不要徹查,和秦大人說一句話就成,他原是刑部的人,查案很有一手。”
蕭絕的眼光冷硬地掃向南瑾,這件事撲朔迷離,誰最有動機,他心裡清楚,繼續追查下去,終究牽連到誰,他也會清楚,蕭絕沉聲道:“既然皇上已下旨,本王無話可說!”
“老七!”秀王不滿,蕭絕冷冷一瞪,飽含警告。
“如此甚好!”南瑾也不再說什麼,轉頭對秦路道:“秦大人,府衙的事勞煩你了!”
“公子,別這麼無情嘛,逼著我大開殺戒,我會內疚的。”秦路委屈地道,眼睛卻佈滿笑意,不用他提醒,鳳城府衙也該好好整頓一下,他為師爺和仵作等人致敬,爬錯了樹,活該摔死,沒人同情,像他多好,一開始就知道那顆樹大。
南瑾冷冷一哼,朝蕭絕頷首,“告辭!”
韓叔推著南瑾,便出了府衙,秀王不滿這次的事件,“老七,就這麼算了嗎?”
蕭絕眼光冷酷,不言不發地隨南瑾出了府衙,不理會秀王,“風堡主,請留步!”
南瑾擺手,示意韓叔停下,“蕭王,還有何要事?”
“我該喊你一聲風堡主,還是右相大人?”蕭絕沉聲道,薄唇抿出無情的弧度。
南瑾一笑,陽光下的男子更顯得風華絕代,“隨便你,風堡主也好,右相也好,都是風南瑾。”
蕭絕沒想到他這麼爽快就承認了,眼光陰鷙,棠棠的風家堡堡主就是右相,而皇上早就知道,卻還讓他和蕭寒去收服什麼風家堡。
似乎是猜到他在想什麼,南瑾淡淡道:“蕭王不必多心,皇上也只比你早知道三天。”
“你倒是瞞得滴水不漏,有什麼目的?”
“皇上都不擔心我有什麼目的,我看王爺也無須操這個心,大家相安無事,豈不更好。”南瑾聲音平緩建議。
“王爺,倘若無事,南瑾告辭!”南瑾有禮地頷首,才走幾步,又轉動輪椅,回身,朝著蕭絕淡然道:“其實,我應該和王爺說聲謝謝。”
“何出此言?”
南瑾一笑,“突然想對你說聲謝謝,告辭了!”
也許,他一輩子也不知道,他曾經失去過什麼,也不會知道,他這句謝謝是真心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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