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兩個雪人靠在一起,都是咧嘴笑嘻嘻的表情。
裴昶然一把拉過珍珠抱她入懷,低頭問道:“珍珠,你什麼時候也給爺生一個這樣的小人兒呢?你如今已經十七歲,應該可以了吧,要不咱們再等等,等明年一定成!”
珍珠瞬間就臉紅了,她眨眨眼看向裴昶然:“爺,這事不是我說了算啊!”
裴昶然突然就笑出了聲,他霸氣十足地道:“對,你說了不算,爺說了才算,走咱們回房!”
“……”
珍珠呆了,萬萬沒想到堆個雪人而已,他還能聯想到那裡去!
兩人回了房,陳金海已經到了,房中炭火燃得暖烘烘的,圓桌上放著一鍋剛燉好熱氣騰騰的雞湯,邊上還放著幾盤一菜,並一壺黃酒。
裴昶然這會子哪有心情吃夜宵,一門心思地想著造人。
珍珠看看他的臉色,便知道他想些什麼,拉著他的手撒嬌道:“爺,我餓了,咱們吃了再說啊!”
裴昶然只得耐下性子來陪她吃東西,珍珠在一旁扯著雞腿吃,他就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連喝了三杯,過不了一會兒看著珍珠都有些重影了。
珍珠忍不住想笑。
她的爺還真可愛,一急起來就什麼都忘了。
裴昶然喝得微醺,擺擺手叫閑雜人等都退下,拉著珍珠進房做些不可言說之事。
第二日,裴昶然臨上朝之前,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事,叮囑珍珠道:“珍珠,下個月就是太後的壽辰,你去庫房裡瞧瞧有沒有拿得出手的壽字屏風,若是沒有,就使人做一個,不必太大,但要做得精巧些。”
珍珠睡得朦朦朧朧,含含糊糊地答應了。
她起身後,還在進早食,三位嬤嬤便又來了。
珍珠瞧著這三人站著的姿勢,表情比外頭臘月寒天還僵冷,心下就有些不高興,也不理她們先吃飽了再說。
她吃飽了,擦擦嘴問道:“三位嬤嬤可想好了,想去哪裡替我分憂啊!”
她瞧著這三人的站姿,臉上的表情便知道,這三人是各想各的,壓根沒有坐在一起聊過,也不可能拉下臉來好好商量。
珍珠想想便在心中長嘆一聲。
劉嬤嬤冷著臉,站上一步道:“娘娘怕是在糊弄奴婢,昨日奴婢去了馬廄,那裡是王爺的親兵自己在管,壓根不讓人插手,不知您這麼做有何用意?“
珍珠:“……”
這她也不知道啊,說得好像是故意騙她似的。
她轉頭瞧常金二位嬤嬤。
常嬤嬤上前一步道:“奴婢去了玲瓏閣,如今那裡一個奴才也沒有,地上桌上都積了灰塵,我還在那裡遇見了金嬤嬤,後來奴婢去前院找人幫人,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金嬤嬤已經走了。”
金嬤嬤淡道:“奴婢去了後花園,王府的後花園在京城可是赫赫有名啊,都說當年是先帝疼惜王爺特特建造的,佔地足有百畝,可奴婢來來回回逛了一大圈,裡頭打掃迴廊亭臺,雅舍居屋的人加起來不超過十人,還有許許多多的花草樹木需要人打理,這未免太過荒蕪了些。”
珍珠想了想到:“既如此,常嬤嬤就帶人去管玲瓏閣,若是人手不夠就叫劉管家去外頭買上幾個。”
她想了想又道:“不如把裡頭的舊傢俱都丟了,使人重新買新的,佈置一間給雲先生住,另外再佈置一間花廳出來,回頭我就和女先生上那念書去,前院的花廳是王爺待客用的,我早想著是不是搬進來的好。”
常嬤嬤一聽喜道:“如此甚好,那奴婢今後是不是也住在那邊,有事再來請娘娘示下?”
珍珠應道:“可。”
說完這件,她盯著劉金二位嬤嬤露出一絲笑意:“如此,王府的後花園就交給兩位嬤嬤商量著辦,缺人手要東西了再來同我說?”
她說著又添了一句:“你們倆可要好好辦事,不要閑著無事就吵架拌嘴啊!”
說著,她忍不住捂住嘴,想笑!
隨便腦補一下,就能想到兩位怒目而瞪的場景啦,十分有趣,甚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