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甄的葬禮結束了才給他們發訃告,這便是一個暗號。
三長老也是老油條了,當然看得懂這些門道,不會在這樣的情勢下把自己搭進去,所以後來一直都沒動靜了。
“如果有那麼一個機會可以扳倒慕容康,不知道三叔公願不願意?”
“噢?”
“兩天後慕容康要在這裡召開宗族會議,將我從宗族裡面除名。這次我會不會有事,全看三長老您的了。”
三長老眉毛一挑,戲謔道:“難怪你要將你親生父親扳倒,原來是他要趕你出去。”
慕容蓮臉色不變,反嘲道:“三長老明知道他們與慕容家沒有血緣關系,還要讓慕容家落入旁人手裡,每天對著列祖列宗不知道會不會心虛啊。”
三長老這人看面相就是那種圓滑、明哲保身放在第一位的人。
他有這樣的行為也不奇怪。
三長老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道:“如果你跟家主有什麼誤會,老朽倒是願意出這個面調解。畢竟你們是父女,父女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對簿公堂呢?你爹是我大侄子,相信他還是願意給我這個面子的。”
慕容蓮看了他一眼。說到底他還是不願冒這個險。慕容蓮嘆了口氣:“三叔公,您應該很清楚父親為什麼要將我除名吧?因為我是唯一一個能威脅到他地位的人啊!跟地位相比,您覺得您的面子夠用嗎?”
三長老沒想到慕容蓮說話從不繞彎子,把話說得那麼直白,或者說,那麼難聽。
“大小姐,這實在太冒險了,您一個大小姐是不會瞭解的。你是他女兒,他最多將你趕出慕容家。但是我們不一樣,我們還有那麼大一家子人,家主明裡不敢怎麼樣,但暗地裡將我們怎麼樣,我們又有什麼能力去抵抗?”
“您怕什麼呢?他不是慕容家的血脈,已經是實錘,只要您敢公佈,還怕他有翻身的機會嗎?”
“他哪有那麼容易扳倒?何況兵力都在他手裡,就是他派人包圍了祠堂,將知情的人都殺了,對外公佈我們聯手想篡位,我們又有什麼辦法阻止?”
“您放心,我會找高手鎮場,保你們性命無憂。”
三長老嘆了口氣:“我說的只是其中一種辦法。他做了那麼久的家主了,哪有那麼容易說扳倒就扳倒的。”
是的,誰也不知道慕容康會不會有什麼後招,這樣做也是在賭。
對於慕容蓮來說,輸了對她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反正現在也是孤身一人。
但對三長老來說,那可是把兒孫的命運都賭上了。
他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三叔公,我覺得我還是很有把握的。”慕容蓮知道這方面勸不過他,又笑道:“如果我當上了家主,匣子裡面的武功秘籍和醫術可以給你們幾位長老看。”
他們幾脈算是旁支,越是旁支能學到的東西越少。
但是現在慕容蓮承諾,將只有家主才能學的東西給他們這些旁支?
“只是看一眼?”三長老確認這有沒有圈套。
“不,給你們滕抄過去,給你們學。”慕容蓮非常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