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不知道是哪家在辦喜事,一路都鋪著紅毯,八抬的花轎緩緩抬了過來。
花轎垂下的是紗簾,能看到裡面新娘子朦朧的身影。
鶯兒很少見過這麼大豪華的婚禮,不禁嘆道:“哇,這樣氣派的婚禮真讓人羨慕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走吧。”風鈴不喜歡湊熱鬧,放下冪籬的白紗布繼續前行。
前方的花轎徐徐走來,經過花轎的時候,花轎裡的新娘掀了一點頭蓋四下張望。風鈴看到了那張臉,竟然是許久不見的白嫿兒!
白家要嫁女兒了麼?難怪這麼豪華的陣仗。
白嫿兒似乎也認出了紀詩盡,目光似挑釁似得意,哼了一聲放下了頭蓋。
風鈴似在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誰是新郎。”但心裡已經隱隱有答案了。
許昌賢許久沒出現過,也沒有再來找過自己。應該是已經被家裡禁足了,大概就是為了這場婚事吧。
可惜了,許昌賢那麼好的一個男孩,最後沒能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她不是聖母也管不到那麼寬。
這樣的結局也挺好的,反正紀詩盡跟他是不可能的,他娶一個家裡滿意、又能為他添助力、而且還喜歡他的女子,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風鈴勾起唇畔笑了下,心裡默默為他祝福。
而鶯兒才後知後覺地回想起來:“小姐!那個新娘好眼熟!是不是白嫿兒!”
······
走到店鋪裡,裡面的人灰頭土臉跟外面的喜慶場面形成鮮明的對比。
鶯兒急性子,忙抓住一個店夥計問道:“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店夥計全身髒兮兮的,像剛從煤炭堆裡鑽出來一樣。
店夥計說道:“昨晚有人來我們店裡放火!幸好先從後院點起,我們發現的及時沒有燒到鋪面。”
“怎麼會有人放火?報官了沒有?”鶯兒問道。
“沒有,”這時掌櫃過來,給紀詩盡行了個禮說道:“大小姐,這事都怪我沒有及時向您彙報。事情是這樣的,昨天珍寶閣來人說要收購我們店,我們沒答應就直接把他們趕走了。他們走後威脅說我們一定會後悔的。當時我們沒放在心上,也沒有向您彙報,沒想到現在店鋪被人放火燒···真是人心不古啊。”
“他們知道公主也是東家嗎?”風鈴一針見血問道。
“大概是知道的吧,現在金陵的人都知道了,他們沒有理由不知道。”掌櫃沉吟了下說道。
“那這是為什麼?他們後臺很硬?”風鈴皺了皺眉頭。
掌櫃說道:“我也是剛才去打聽了一下,聽說珍寶閣背後的人是陳丞相。”珍寶閣是京城的老牌子,後來把這個牌子的店開到全國各地。
“嗯,我知道了。”風鈴點點頭說道。
“那?”掌櫃請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風鈴眯了眯眼:“既然他們想挑釁,那我就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是不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