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槍的大漢看到他們躲開了,於是紛紛上前開槍。
無奈堆積的雜物太多幹擾了他們視線,他們竟然一時找不到兩人的人影,只能對著雜物亂開槍。突然黑人的身影在雜物間穿梭,他們的槍口便頓時對著黑人的方向猛放槍。
就在黑人吸引了所有的火力時,風鈴從後面如鬼魅般出現,一出手便奪了兩把槍。她把一把槍直接扔到了黑人那邊的雜物堆,然後跟其他的人近身搏鬥了起來。
風鈴沖進了五個拿槍大漢當中,情況比較危險,隨時都會被槍崩掉。
她身形靈活地在幾人中鑽來鑽去,有人對風鈴放槍,風鈴身形靈活一躲,隨著一聲哀嚎,槍打中的卻是他們自己人。開槍的人瞳孔縮了縮,這個混亂的場面他也沒法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他只好收起槍,跟風鈴徒手搏鬥了起來。
風鈴一人鬥五男,絲毫不落下風,只是要提防著有人放槍,得提起十二分精神。
突然,又一群持槍的大漢出現,把他們統統包圍。風鈴心裡暗中數了下,這都三撥人了啊,怎麼自己今晚這麼吃香嗎?自己跟他們貌似不太熟吧?
現在這夥人為首的是一個帶著笑臉的五十多歲的老頭。風鈴自然能認得他,他便是直接導致原主慘死的罪魁禍首閻五爺。
不過現在照理說,應該還沒到閻五爺要利用自己的時候,畢竟原主在這會兒還沒學跆拳道,還沒到能夠為閻五爺效力的時候。
閻五爺外貌倒挺像新聞聯播裡的那些高層領導人,一臉的福相,臉色也是和藹可親的,但眼睛散發著精明算計的光芒,一看就知道這人城府極深。
還沒等風鈴問話,閻五爺便含著笑走到風鈴面前,彈了彈手中的雪茄的煙灰,極為紳士地說道:“閻某來遲,讓姑娘受驚了。”然後對身後的大漢一揮手:“把他們都抓起來!”閻五爺的人便動作迅速地把其他人統統抓了起來,剩下風鈴一人站在那裡。
風鈴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這會暫時是對自己友好的,只得應和著:“多謝閻五爺。”
風鈴一下子就叫出了閻五爺的名號,倒是讓他一愣,眯著眼打量了風鈴幾下,把雪茄叼嘴裡,然後很快把情緒壓下又恢複了笑容,悠然吐出一道嫋嫋白煙說道:“這位小姑娘好生了得,閻某佩服的很吶。”
既是指她能以一敵多,也是指她竟然認得自己。
“閻某最是欣賞這樣的少年天才,不知道小姑娘能不能跟閻某交個朋友。”
“天才?”風鈴不解,她怎麼就成了天才了,閻五爺應該沒有這個閑心去翻自己的考試成績吧?
閻五爺呵呵一笑,轉身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的黑人。
他用夾著煙的手指了指那黑人說道:“克裡斯蒂是我俱樂部裡最頂尖的拳手,就算放到國際上他也能排的上名號。但是跟你打,竟然連你的衣角都沒碰到,反而輕而易舉被你放倒。你說,你算不算天才?”
到這裡她才明白事情的經過。原來老趙圍剿自己的時候他已經在全程地看著了。他看到了自己能一個人打一群人,便有心試探自己的實力,派了那黑人克裡斯蒂來跟自己打。這也就是為什麼黑人把老趙收拾了之後又攻擊自己。
然後他又縱容老趙的救兵前來,想待自己陷入困境之時再來救自己,以獲得自己的感激。結果自己完全沒有要敗的跡象,他只好這個時候沖出來當好人,不然就沒有辦法讓自己欠他一個救命之恩了。
風鈴當時只覺得這個黑人的實力很強,但是沒料到他竟然是國際級別的拳擊手。她客套地說道:“閻五爺過獎了,這點雕蟲小技承蒙您能入眼。”
閻五爺哈哈地笑了起來:“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真是後浪推前浪啊。現在的年輕人真了不得。小姑娘,不管你看不看的上,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以後有什麼事,盡管來至尚找我好了,閻某一定盡力而為。”
閻五爺是什麼人?六合會的骨幹成員,稱霸一方的黑道人物,就算是廳級的幹部也要對他忌憚三分。
如果是其他人聽到閻五爺說要跟自己交朋友,一定會受寵若驚,惶恐不已。畢竟這真的是一顆大樹啊,有了他的庇佑,在整個g省都能橫著走了。而且他又說的那麼真誠,真的貌似是欣賞你的才能才跟你交的朋友,一副求賢若渴的樣子。
但風鈴知道,他是想讓自己成為他的一顆棋子,想讓自己去送死。這看似真誠的用意背後是要置你於死地的用心,但你從他的表情、眼神裡一點都看不出來,不愧是老江湖。
原主當初在跟閻五爺結交的時候,閻五爺也是這般欣賞、贊嘆的表現,但是原主在大家都撤走徒留她一人在原地的時候,她才明白原來閻五爺一直都是打算用自己來送死的。他當初看原主的眼神是欣賞、贊美的,實際上心裡已經把原主當個死人了。
風鈴本來還想客套幾句,但身體裡傳來原主的怒氣。
這種情緒讓風鈴剛想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再說出來的時候變成了:“閻五爺是個商人。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閻五爺交下我這個朋友,必有所圖,現在倒不如明明白白說了出來。我此番欠了閻五爺一個人情,閻五爺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