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狹小，彷彿是人內心的一個投影，所有的感覺和感官細胞，都會變得敏銳起來。
所有的東西都會變得無可遁形，就像是平常裡，你掩藏得極好的東西。
終究會因為你自己的懦弱，變得奇奇怪怪起來。
葉初淺躲避宋嘉佑的目光，然後笑笑：“你怎麼進來了？”
“我洗手！”宋嘉佑將水龍頭開啟，白淨的水，嘩嘩啦啦的流著，一道微微帶著弧度的水柱出現。
宋嘉佑的手指，就在水下，被水輕撫著。
指節分明，乾淨白皙。
他彎下腰，目光落下自己的手上，那樣專注。
葉初淺臉『色』一紅，嚥了嚥唾沫，然後扯開眼睛。
連忙端著菜走出去。
宋嘉佑沒有注意到，可是外面的唐羽歌卻看得清清楚楚。
唐羽歌笑笑，看向葉初淺：“漬漬漬，孤，男寡，女，不過單獨待在一會兒，你就臉紅成這樣，現在你住在宋嘉佑的家裡，宋嘉佑那『性』子，在家裡不穿衣服走來走去，和你開玩笑，兄弟我們倆好，你不是要找一個地洞，把自己給埋進去，永遠不出來見人你才好？”
唐羽歌笑容淺淺，可是話卻說得分外的歧義，專注葉初淺這種，畏縮不前，走一步退十步的人。
葉初淺本來就尷尬，被唐羽歌一說，臉『色』更加的紅了，揚著腦袋，有些小矯情：“就你話多，給你家顧總打電話，讓他過來抓你！”
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唐羽歌嘆了一口氣，然後坐在位置上，一下子像是乖了好幾分，也不說話，也不作妖。
三人坐在餐桌邊，唐羽歌夾著菜，然後瞥了一眼宋嘉佑，笑容可掬，帶著玩笑的語氣道：“宋少爺，你看我們家的葉初淺怎麼樣，模樣標緻，進得廚房，出得廳堂，心靈手巧，絕對是良家『婦』女的標杆。”說完朝著葉初淺眨眨眼睛，然後笑著看著宋嘉佑。
宋嘉佑的手，頓了頓，目光變得難以捉『摸』，然後道：“蠻好的！”
葉初淺覺得唐羽歌這莫名其妙的試探，有些尷尬，但是卻還是想要聽聽宋嘉佑的想法。
可是真的當宋嘉佑說出來，葉初淺又覺得，還不如不停。
“蠻好是什麼意思呀？”
“就是蠻好的意思！”宋嘉佑將肉放進嘴裡，咀嚼幾下，不得不說，葉初淺的手藝，真的是很好的。
至少在他看來，不比宋家拿著米其林餐廳請回來的廚房差多少。
“哦，那如果說，讓你選呢？”唐羽歌是鐵了心要知道宋嘉佑的想法的。
宋嘉佑笑笑：“這種假設的問題，你這樣問，沒有多大的意思！”
唐羽歌……
葉初淺笑笑，笑容卻沒有一絲的感染力，很是蒼白。
她不知道宋嘉佑知不知道自己的感覺，不過這樣看是不知道的。
也許也知道。
不知道的話，她就像是，一道看不清楚的牆，透過去，還能看見一絲的痕跡，如果是，宋嘉佑知道的話，她就是一片虛無，根本不存在。
都說情字傷人，誰說不是呢？
就是這樣的。
葉初淺笑笑，將眼睛溼潤的東西收回去。
心裡密密麻麻的蟲子在叮咬，有些疼，可是又不能去撓，平白無故的自己忍受這種感覺。
到底，還是難受的。
“無趣！”唐羽歌不想在說了，她本來是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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