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紹鈞聽了,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扯著紙巾將唐羽歌手上的油漬擦掉。
唐羽歌受寵若驚。
這頓飯是唐羽歌出錢,因為唐羽歌說,自己要在戀愛的時候,首先奠定自己的地位。
顧紹鈞也和她爭。
不過結賬的時候,老闆確實多看了兩眼兩人。
顧紹鈞沒有作為一個吃白飯的人的羞恥心。
他一臉雅正,似乎天經地義。
於是老闆投來怪異的眼神:這小夥子,看上去這麼的人模狗樣的,怎麼吃女人的飯呢?
兩人手牽著手,往醫院走去。
因為唐羽歌選吃飯的時候,就沒有太遠。
所以回去也是很快。
但是這段短短的路程,對於兩人來說,卻是格外的美好。
走得格外的慢,似乎要將腳底下的一塊塊地磚都數清楚。
一些翹起來的磚塊,高低不平。
唐羽歌有些玩心,故意踩上去。
然後跳下來。
顧紹鈞一直牽著她的手,大掌將她的手包裹得緊緊的。
“好玩嗎?”顧紹鈞道。
“有一點兒!”唐羽歌點點頭。
玩的時候,在意的不是遊戲的內容,而是和你玩遊戲的人,是什麼樣子的。
唐羽歌覺得和顧紹鈞在一起很輕鬆,並沒有行為他多出的年紀,而變得複雜不清。
“顧紹鈞,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呀?”唐羽歌看著他道。
“怎麼了,在這裡不開心?”
……你在醫院,你會開心?
這問題真的是,沒有水平可言。
唐羽歌掩蓋住嫌棄:“我想回去,上課,我其實沒有什麼的,住在醫院,有點兒,不舒服!”
她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也不是那種住在醫院,為了讓人看她有脆弱,多麼值得人善待。
裝出來的東西,就總有一天會被人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