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要跟你們一起去,不要!”劉禪叫蔣琬捉住了手,連忙地掙紮著。
“亡國之君,活著不過是一個笑話,如那漢帝一般,茍延殘喘,生不如死。若是先帝這般,必不會再活下去。陛下,便也隨這大漢而亡!”蔣琬的眼中流露出了瘋狂,顯然他是真的想讓劉禪跟著他一塊死。
劉禪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蔣琬會突然這樣發瘋,連忙地掙紮喊道:“不,我不想死,不想,你放開我!來人,來人快把他拉開,拉開!”
說話的這會兒功夫,火勢已經在不斷地蔓延,蔣琬使出了全身的力想要將劉禪往火海裡拉,劉禪叫喚著內侍上前來幫忙,可是上前來也擋不住,費禕聽著蔣琬的話,突然地下令道:“來人,將門都關上!”
他可是領兵的人,一聲令下,誰還能不聽?
這下內侍也顧不上的拉著劉禪了,劉禪道:“費將軍,你這是要做什麼?”
“既然陛下不肯跟臣走,而願意舉國而降,臣蒙先帝不棄,丞相魏以重任,今陛下不思對魏,而意舉天下而降於魏,臣為先帝,也為陛下,鬥膽讓陛下與臣一道去見先帝還有丞相。”費禕一字一句地道破自己想做什麼。
嚇得劉禪一個激靈,連連地搖頭道:“不,不,我不,我不!”
“陛下以為還由得了陛下?”整個皇宮的將士都聽費禕的調令,劉禪說不,誰聽他的?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劉禪是怎麼都想不到竟然會落得這樣的下場。看向一直沒有作聲的楊儀叫喚道:“楊軍師,楊軍師你說話,你快勸勸蔣公和費將軍。”
沒想到楊儀卻好像沒有聽見,看著那火起,竟然還挑著其中的火往一旁的扔,叫火勢蔓延得更快,劉禪……
“陛下,亡國之君已叫天下齒笑,想想孫權,與其跪著活,活在這世上,徒叫人笑話,陛下既然不願意隨臣等再謀複漢,那便與臣們一道走吧。”楊儀竟然是與他們一般的想法,既已有負諸葛亮之重託,連一年都守不住,劉禪又口口聲聲的要降,半分骨氣都沒有,他們心中何其痛心,痛心得,便只想讓他跟他們一起去吧。
至少死了,不會再有人笑話他們以死相守,竟然是為了這樣一個無半點骨氣的人。
“哈哈。說得對,縱然敗了,也不能失了骨氣,我等忠於漢室,一生隨丞相只為匡扶漢室,今漢已亡,生前不能護住陛下,死了,臣至少要保證陛下不會受辱。與魏賊屈膝,豈是劉氏子孫當為。”費禕笑著應和著。
劉禪直到此時才知道什麼叫求救無門,這些人,一個個都瘋了,他們要死,更要拉著他一起死。
“不,我不想死,你們放開我,快放開我!”
任是他叫破了喉嚨,又還有誰會來救他。哪怕是內侍也一個個的跑開了,火勢越來越大,燒紅了半邊天,劉禪叫喊得越是厲害,那吸入煙氣越多,慢慢的,無力地跪下,再也喊不出來……
“丞相,我等有負丞相之重託,終究沒能守住漢室的江山,如今,便來與丞相告罪了。”蔣琬朝著宜都的方向與諸葛亮作一揖,費禕與楊儀也一般作一揖,“丞相,我等來與丞相告罪了。”
成都皇帝這麼大的火勢,領兵進了城的秦無立刻就注意到了,吩咐道:“讓人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火從何而來?”
“是!”他那副將立刻應聲地去,秦無再次吩咐道:“與所有的蜀兵勸降,還有嚴令所有的將士,任何人不得驚擾百姓,世族們也不許動。”
益州內的世族,這可是好些年前就被曹盼玩著轉的人,如今對付他們嘛,也得等益州安頓好後。
成都皇宮起火的原因很快地被查到了,秦無聽了始末,“罷了,那三位以厚葬,至於劉禪,先讓人收拾屍骨,怎麼葬,待我稟奏陛下,由陛下下詔再行決定。”
“諾!”副將應聲下,秦無道:“另與鳳將軍、曹將軍下令,讓她們繼續行軍,用最快的速度,平定整個益州。”
“是!”鳳將軍與曹將軍,一個是鳳鳩,一個是曹永。
曹永在宜都雖被魏延重傷了,不過福大命大,如今又是生龍活虎的上了戰場。
“報,秦將軍,曹將軍發現了魏延的蹤跡,魏延帶著蜀漢的殘軍往西逃了。”秦無剛下令讓人繼續挺軍而進,好,魏延的行蹤總算是找著了。
“成都之事將給杜大人,我去接應曹將軍。”秦無一聽魏延往西跑了,而曹永還追了上去,想都不想就要去幫忙,魏延可不是一般人,曹永更是曾經在魏延的手中吃過虧的。
副將還沒來得及應上一聲,秦無已經帶著兵追了去,而此時此刻,曹永已經帶著人把魏延給截住了。
“魏將軍,宜都一戰,永不是魏將軍的對方,如今是要再與魏將軍討教一番。”曹永劍指魏延說。
魏延道:“既是手下敗將,如今這是來送死?”
“那就要看看,是誰送死了。”曹永聽到魏延這般地說話,十分不善地看了魏延,舉劍刺來,顯然是要一雪前恥。
魏延笑著迎戰曹永,長刀快速地朝著曹永揮去,甚是淩利,而曹永上回吃過一回虧了,這近一年來,傷好之後一直都在回想著魏延的攻勢,哪怕不及魏延之兇猛,但魏延再勇,也絕非不能反擊之……
作者有話要說:
劉協和劉禪是不一樣的,劉協是不降也得降,但是,劉禪想要降,也得問問別人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