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畢竟李會的官階在她們之上,一個個看向李會,李會同樣看向她們。
真是的,怎麼她們給忘了,李會官階哪怕在他們之上,然而李會不是個正常人,打仗他行,與他問策等於是對牛彈琴。
“追吧。”還是其中一個頗是嚴肅的女將肯定地說了這一句。兩個女將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決定要追,縱然是首次上戰場,那也絕對不能無功而返。
但是,她們兩個追了去,李會卻是不動的,他這會兒腦子裡還記著賈詡與他千叮嚀萬囑咐的話,無論他與誰交手,也別管誰說了什麼,總之除非是曹盼讓他追敵,否則他都別追。
曹盼剛剛沒有交代他要追,所以,他果斷的停了,就在這裡等著好了。
李會的兵馬是曹盼給他的,除了他旁人也調不動,追著黃忠一行人去的也顧不上李會,只是不斷地追奔而去,完全沒有注意到四處的地形,等到發覺不對,卻已經來不及。
“將軍,不好,有伏兵。”山石墮落,完全堵住了他們的後路,弩、弓射出,一片死傷。
而在前頭黃忠一行已經掉轉了頭來,笑著說道:“一群小娘子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上什麼戰場啊,這回吃大虧了。”
曹盼此行所領之軍皆為女部,也就只有李會這麼一個男將軍而已。面對後路被堵,領軍之女將卻不見半點懼色,對於黃忠那言語間的輕視,舉起手中的劍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你們男人永遠都是高高在上,怎麼會懂理我們女人的掙紮。陛下既然給了我們一個機會,縱然萬死亦不改其志。閑話莫說,動手吧!”
動手就動手,女將軍往前一沖,後面的人也跟著一道沖上去,兩側的山高之處,弩、弓已經架在上頭,便要與之射來,不料伏中有伏,在他們要發箭之時,於他們身後之處,一群女部從後抄來,將那些弓箭手盡以誅之。
“殺!”這麼一個殺字,聽在下面被困的人耳中如同救星,“是曹惠娘子,快,姐妹們,沖啊!”
喊沖,這會兒更是不要命的往前沖,原本被困,她們已經做好了戰死的準備,而今有人來救,她們心中大喜,自然更是要拼死一戰。
黃忠沒想到諸葛亮想著要誘敵深入設伏,曹盼竟然更是直接於他們的伏後設伏,本來要殺曹盼兵馬的地方,突然間卻變成了困守他們的地方,然而誰都不肯後退一步,那便戰吧!
遠處等著訊息傳來諸葛亮突然覺得有些不安,這份不安隨著時間流逝更甚。
“公子。”諸葛亮身側的長青喚了諸葛亮一聲,諸葛亮捏著羽扇來回的跺步,連忙道:“楊儀何在?”
被點名的楊儀立刻走了上前來,“丞相!”
“立刻領軍五千回去接應。”諸葛亮如此吩咐,那一個將軍聽著立刻上前來,應聲著趕緊的退兵而去,諸葛亮思慮著道:“若是設伏不成反被魏軍所伏,令三軍準備後撤。”
眾人皆喚道:“丞相。”
“無論是取漢中還是進長安,當以智取而非強攻,與魏強攻,只會消耗我們的兵力。”事實擺在眼前,從一開始,諸葛亮就只想要智取,所謂智取便是在不消耗蜀漢之兵力的情況下,兵不血刃而取城池。
但是,曹盼何等人,在絕對的實力之前,她為什麼要跟諸葛亮鬥智,鬥智的前提是為了不損耗自有的實力。然而如今他們為守,諸葛亮為攻,鬥智不是說不行,但是諸葛亮的弱點是什麼,是他不敢與曹盼正面為敵。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再費盡心思,當以廝殺退敵就是了。
“丞相,伏兵或許能成,丞相眼下又派了楊儀將軍回去接應,那魏帝還能料到丞相的步步算計不成。”諸葛亮帳下之人如果與諸葛亮說。諸葛亮搖了搖頭。
此時,斥侯來報,“報,丞相,發現魏軍的行蹤,前來兵馬掛著魏帝的旗幟。”
“什麼!”聽說掛著魏帝的旗幟,無人不驚,更在詫異,曹盼的兵馬怎麼會追過來了?
“丞相,末將願去取魏帝之頭顱。”一人出列,而另一人喚道:“丞相。”
“魯將軍,你莫不是還念著舊主?” 有人與那後來說話的人懟了一句,那人正是魯大,而如今諸葛亮與他取了一個大名,魯烈,貞烈的烈。
魯烈黑著一張臉道:“說著這番話,你不嫌虧心嗎?我自隨丞相以來,如何行事?我可曾有半分偏袒於魏帝之舉?”
一番大義凜然的質問,那人無可反駁,諸葛亮更是道:“王將軍,慎言。”
“丞相,魏帝此來,來者不善,丞相,當思對敵之策。”在魯烈身側之人恰是魯二,大名為魯銳,沉著冷靜地提醒在場的所有人一句,眼下最重要的是什麼。
“魏帝此次領兵必然不多。已派了三路兵刀而來,再設一伏兵,眼下,她手上有多少兵馬?”諸葛亮沉著地分析。
“丞相之意,我們可以與之正面對戰廝殺一場?”
“然也!”諸葛亮如此地說,而已經有人興奮地道:“若是能生擒魏帝,那比佔得長安更能興漢,丞相,末將請戰。”
如此之戰功,誰能不喜,誰能不愛,剩下的將軍,一個接一個的要請戰,諸葛亮與其中一人道:“張翼將軍,此一戰,由你領兵八千而出。”
那是唯一一個不迫切想要去取曹盼的人頭而拿下這巨大戰功之人,旁人總說諸葛亮用兵詭譎,然曹盼比起諸葛亮來,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諸葛亮面對曹盼從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傾注所有的心力,猜測曹盼此時會如何,而曹盼也一樣。
他們瞭解對方,亦知對方的優劣所在,而恰恰此時的蜀漢和大魏比起來,兵力及武器皆不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