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陳群面對陳安這個陳氏之女,開口想要說句好話來著,曹盼道:“誤會?將心比心啊陳侍郎,若是陳家出了這樣的事,面對這樣的誤會,陳夫人會相信這是誤會?陳侍郎相信這是誤會?你們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話卻讓朕去相信,朕看起來很傻?”
曹盼冷冷地掃過下頭的人,有了陳群這個出頭鳥,各家哪怕被揪出了不少人,一個個都不敢說話。
“來人,把這些人,杖斃!”曹盼冷冷地下令,所有人都一個激靈地看向曹盼,所有人,這有三四十號人吶,全都要杖斃?
“陛下!”崔琰一聽曹盼要大開殺戒,急切地喚了一聲。
“崔公覺得朕心狠手辣了?那崔公不知,這些人為何要用這些陰私手段謀害於朕?他們沖的是朕也不僅僅是朕,還有朕腹中的孩子。這是朕的孩子,無論將來是男是女,有朕這個女帝在前,必為承繼之人。魏室有繼,天下皆安,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局面。世族,朕知道你們有很多手段,可是,朕可以告訴你們,你們最好別想著傷了朕腹中的孩子,朕今天不妨告訴你們,朕的孩子平平安安的降生還好,若是有半點的差池,朕不問是誰動的手,朕必屠盡世族,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天子一怒,你們,一個都逃不了,就像他們。”
應著曹盼的話,黑衣的部曲出列,將那些人一個個的押下,開打。
“陛下,陛下饒命,陛下饒命!”一聲聲哀求的聲音,曹盼充耳不聞。
“都給朕睜大眼睛地看好了,朕沒有追究這到底是哪一家的人,也不管誰是主謀,朕處置了這些人,今天的事就算是了結了。從現在開始,到朕平安的誕下孩子之前,洛陽城裡,除了朕的詔書與公文,任何信件不得流出,世族之人,無朕之許可也不能離開洛陽一步,送信者殺,無詔離城者殺。洛陽城,朕已令兩萬兵馬駐守,還有朕的女部,不要想著一屍兩命,哪怕是朕死了,朕也照樣讓你們都給朕陪葬,聽清楚了?”
直接粗暴,她這不查不問直接把人杖殺的做法,叫一群聽著那尖叫聲的人頭皮直發麻。
至於她說的,孩子若有半分差池而屠世族,一眼看向四周那黑壓壓的皆是曹盼的人,只露出一雙眼睛來的裝扮,極是嚇人。
而陳安,因著秦無之故,並未用刑,她看著四周皆是被直接押在地上打殺的人,從一開始的哀求,再到後來對曹盼的辱罵,再到連罵的力氣都沒有,血染紅了一地,陳安嚇得臉色發白。
而秦無走近了陳安,雙手撫上了陳安的脖子,“陛下念及我,我與她說了由我親自處置你,陛下早已經應下了,如此,我送你一場。”
用力地一按,根本不給陳安說話的機會便將她的脖子擰斷了,陳安睜大著眼睛,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死在秦無的手上。
那一刻,知道秦無與陳安關系的陳家人,看著秦無的目光就像看著殺神。秦無待陳安之好他們是知道的,可是,就是這樣,因為陳安圖謀不利於曹盼,秦無能親自殺了她。
這樣的一個人,究竟他們當初怎麼會覺得這樣的人能夠拉攏?
死去的人越來越多,血早已染紅了一片地,濃濃的血腥味傳來,再看那血肉模糊的人,已經有人扛不住地吐了出來。
這下味道就更難聞了,郭夫人與曹盼道:“陛下有孕在身,不如先回宮。”
“不急,朕難得設宴,處置完了這些心懷不軌的人,宴還得開,否則豈不是讓諸卿敗興而歸?”
郭夫人聽著曹盼的話,暗嘆曹盼這心思是越發深沉了,當著人的面放了狠話不說,殺雞儆猴了,還得讓人與她陪著笑臉,這是真要把世族的膽子給嚇破才夠?
“陛下,都沒氣了。”杖斃完的,自然是個個都查驗過死沒有死。確定死絕了,燕舞與曹盼稟報。
曹盼看了下頭的人,“人死了,朕不攔著你們收屍,屍體,各家去認吧。”
可是,誰敢去認?誰知道曹盼剛剛說的不查不問是不是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等了半響都沒動靜,曹盼挑了挑眉道:“怎麼,沒人敢去認?”
一群人跟個鵪鶉一般,吭都不敢吭一聲,曹盼見此,冷冷地笑了,“瞧瞧看,這些人死了若知你們竟如此涼薄,也不知道再讓他們選一回,他們還願不願意為你們冒這樣的險。”
濃濃的嘲諷毫不掩飾,這些人為什麼死?不都是受了他們的指使為他們辦事?結果如何,曹盼都已經開口讓他們收屍了,他們卻連站都不敢站出來。
“陛下,人已經死了,當好生安葬。”賈詡覺得曹盼這一招果然夠狠,所謂蠻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曹盼話都撂出去了,又有這樣直接的杖殺人在前,可見曹盼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世族,他們雖然想把曹盼拉下馬,但是都是惜命的人,惜命,就怕被滅族,畢竟以曹盼手中的兵力,她要是真瘋了不管不顧的大開殺戒,他們有反抗的餘地?
沒有,在明顯已經沒有兵的情況下,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各種各樣的陰私手段毀了曹盼。
然而,如果在毀了曹盼的同時搭上他們自己,甚至是整個家族,他們是不會願意的。
這也恰恰是曹盼要的結果。
“厚葬。清洗了。”曹盼依著賈詡的話這般吩咐,燕舞立刻讓人去辦。
近四十具屍體,迅速的被人搬走了,也即刻有人拿了水來沖洗地上的血,動作都十分迅速,目不斜視,很快那濃濃的血腥味隨著沖洗而散去。
曹盼再次舉起酒杯道:“諸卿,再飲。”
與他們微微地一笑,但是在剛剛的杖殺之後,一個個看著曹盼的笑容,再也沒有人覺得可親了。
這個女人,上一刻還如同那嗜殺的厲鬼,轉眼間又能與你巧笑嫣然,這是何等的可怕。
“諸位,陛下與諸位敬酒呢,諸位不喝?”秦無應著曹盼舉起酒杯,看那許多人都沒有動,隨意地問了一句。
膽小的人想起他剛剛一下子把陳安的脖子給擰斷了,更是毛骨悚然,連忙地端起一旁的酒,手抖著酒灑了出來,還是趕緊的用另一隻手幫忙端穩了那杯酒。
“與陛下共飲。”要說還有心情喝酒的非是周不疑他們幾個無疑了,當然還有曹氏和夏侯氏的人。
曹盼這麼殺人,看著他們那叫一個解氣,一群心懷不軌的家夥,竟然還敢打他們陛下腹中孩子的主意,就是要把他們都殺光。
如此大張旗鼓的不問不審而杖殺,又放了狠話,好多人都老實了,自然也還有不老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