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回去,不能回去。”怎麼能回去,他就是不想讓曹盼看到他這般模樣,所以才會一直忍著,忍到現在。
“公子,不成,你這心悸的毛病是越發嚴重 ,這還吐了血,公子,我們還是回去尋夫人吧公子。”長青帶著哭腔地說。
崔鈞道:“還不是第一次了,那還等著什麼,我們趕緊回去。”
諸葛亮卻是不肯,“不必多言,走,立刻回益州,回去。”
藉著長青扶著,諸葛亮倔強地站了起來,與崔鈞道:“今日之事,不許外露半句。州平,這是我該得的。”
話中之意叫崔鈞完全地驚住了,什麼叫做該得的,一個人得要犯了多大的錯才會覺得心痛嘔血是他該得的?
崔鈞深吸了一口氣,“罷了,罷了,當日你既然不願意我代你問真相,如今你既然認為不該告訴她,那便不說吧。”
“多謝!”諸葛亮真心實意地道謝,崔鈞搖了搖頭,趕緊的幫長青扶著諸葛亮道:“你啊,再這麼下去,遲早身體要垮了。你自個不是大夫嗎?你倒是好好調養調養自己這身體啊。”
看似抱怨的話,又何嘗不是透著真心實意的關心。可有些事,諸葛亮心裡比誰都清楚……
諸葛亮離開後,曹盼迅速地趕往合肥,張遼在聽說曹盼親臨時,嚇了一跳連忙出去迎接。
“陛下。”一別三年了,張遼見一身墨服的曹盼只帶著幾個部曲來到合肥,想到最新的訊息是說曹盼去祭奠曹操。
本該在鄴城女帝卻跑到了合肥,要說沒事張遼是半個字都不信。
“張將軍。”曹盼笑盈盈地與張遼打招呼,張遼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女帝這膽子比武皇帝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陛下有吩咐,讓人傳詔便是,朝局剛穩,不該趕赴前線。”張遼想了想,終還是說出了這一句。
曹盼聞之道:“關乎大魏之大事,朕只能親自跑一趟。張將軍,不請朕進城?”
被曹盼這一提醒,張遼驚覺被曹盼給帶歪了,都忘了要請曹盼進城了。連忙道:“陛下快請。”
微微一笑,曹盼大步地走入城中,合肥乃魏之糧倉重鎮,孫駐三番四次打這地方的主意,得虧了張遼英勇才能一再退戰孫權。
合肥之地,曹盼是多年前與曹操來過一回,那時候周瑜還在,後來還在江陵跟周瑜打了一仗,廢了周瑜的一雙手。
“將軍將合肥打理是井井有條。”曹盼對張遼的作為表示了極大的肯定,張遼擺手道:“陛下說的哪裡話,臣只會打仗,這庶務都是陛下安排的杜大人打理得好,臣萬不敢居功。瞧這杜大人不就來了。”
說的這位杜大人,乃是杜子唯,當初曹操決定選曹盼當繼承人之後,各州郡之事盡交曹盼之手,杜子唯也是在那個時候被調入了合肥,與張遼做個副手,張遼是將軍,合肥的所有政務,糧草調動,全都是杜子唯在辦。
連張遼都認的人,可見杜子唯確實是有本事。
“陛下。”作為戍邊的文臣武將,曹盼的登基大典雖然沒能參加,甚至這兩年也沒有回過一次洛陽,但杜子唯是追隨曹盼的人,再沒見曹盼,今日再見,依然是一眼就人出了曹盼,恭敬地與曹盼作一揖。
“杜大人,張將軍正誇著你,你這便來了。”曹盼笑與杜子唯打趣一句,杜子唯擺手道:“張將軍過譽了。”
“一文一武,正好兩位都在,若是此時與孫權興兵,兩位以為有多少勝算?”曹盼此來非是遊玩,那是為了正事。合肥的兩位大人既然到齊了,曹盼也就直言而問。
兩人對視一眼,打仗的事,張遼最是清楚,與曹盼道:“陛下要聽實話?”
“自然。水軍操練項龍略有小成,張將軍想必去看過,朕倒是覺得能拼一回了。”曹盼這般地說。
杜子唯對曹盼要了解一些,曹盼並非急功近利之人,兩年不曾興兵,除非,有什麼外力相助?
“陛下與益州有所交易?”杜子唯試探地問了一句,張遼驚嘆地看向曹盼,曹盼道:“正是。合以益州的水軍,兩位以為,我們又添了多少勝算?”
對此張遼立刻給了回答,“陛下,若能與益州一道出手,益州的水軍經關雲長與趙子龍之手訓練,確實不賴,兩方合擊,可令孫權首尾不能相顧,兵力分散,只要好好打,要奪江東成算就大多了。可是……”
“將軍有何顧慮盡管直說,於朕之前,無話不可言。”曹盼意示張遼有什麼話只管說。
“我軍與益州交戰,那諸葛孔明非同小可,需防他假意結盟,轉手卻與孫權聯手把我們給坑了。”張遼一個武將,心思倒是不少。
杜子唯咳嗽了一聲,張遼一眼看了過去,不以為自己哪裡說得不對。
曹盼看了杜子唯一眼,張遼不解之意曹盼心裡清楚著。與張遼笑道:“縱然如此,何以胃之。朕以三郡之利許與益州,他要是敢明著與我們結盟要平分江東,暗地裡跟孫權坑我們,那就別怪我們與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