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玉璽都已經由劉協親手送到了曹盼的手上,曹盼稱帝,沒有任何人能阻攔。接下來是擇以國都,還有登基大典。
關於國都,曹氏與夏侯氏的族人都一致推崇鄴城,鄴城,那是曹操所選的大魏國都,如今曹盼既要稱帝登基,鄴城在他們看來是最合適的地方。
然而曹盼說了選定洛陽之時,他們雖然有些意見,但是也沒有怎麼地叫嚷。隨後是是登基吉日,墨問與曹盼呈上三個日子。
一個是最快的十一月初二,一個是十一月十二,最後一個是十二月二十六。
曹盼以朱筆圈了最後一個日子,十二月二十六。
她這不緊不慢的模樣,叫下頭的人都拿不準她究竟是個什麼想法。
眼下曹盼居於鄴城,定於洛陽登基,朝服重製,尤其是曹盼的衣冠,帝王之冕旒。早在曹操之時,劉協加九錫,賜十二旒王冕,乘金根車,駕六馬,用天子儀仗,那已然是天子的待遇,而如今一切不過是為曹盼正名而已。
只是,曹盼讓劉協禪位之事傳遍天下,就連曹盼定於十二月二十六登基的日子也一道為天下所知。
群雄皆驚,誰能想到曹盼竟然敢,竟然敢在魏王的位子都沒坐穩的情況下,直接一步登天,要當女帝。
銅雀臺再次吵了起來,世人指責曹盼篡位,一波又一波的聲浪幾乎將鄴城掀翻了,話裡話外都是指責曹盼不該篡位。
這一次,曹盼直接登於銅雀臺前,面對一個個恨得她咬牙切齒的人道:“漢室複存?亡漢室者,曹盼也?”
“你們不能接受我稱帝,不能接受一個新皇朝,不能思存另一個盛世的開始,只念著漢室早已名存實亡的虛名?你們是想當誰?董卓?還是王允?漢室,劉氏,若為君者能平定這亂世,這個位子也輪不到我坐。我站了這裡,我能站在這裡,你們接受也罷,不接受也罷,能改變什麼?”
“我允你們暢所欲言,你們想說只管說。倘若十年之後,你們還認為我曹盼不配坐這個位子,你們盡管把我從這個位子上拉下來。但今日,你們攔不住我。”
直白地宣告這一事實,一群只會用嘴皮子的人,憑什麼攔著她?
“你說,娘子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如今這情況,越早登基越是安穩民心,可娘子卻似是要將這些人的不滿都挑到了極致,時間拖得越發,人心越是不定,越是容易出問題。”
曹盼登了銅雀臺前丟了那麼一番話,下頭崔申與周不疑嘀咕了心裡的疑問。
周不疑道:“這些問題難道不是從一開始就存在的?哪怕娘子用最快的速度登基,心中不認同,不認可娘子的人依然是不認同。倒不如,給他們足夠的時間,該冒出頭的就讓他們冒出頭,一次性解決不是更好?”
崔申一個激靈,嘴角抽抽地回頭問了周不疑,“大開殺戒?”
周不疑並未回答,事到臨頭了,崔申自然會知道的,如今不必多言。
隨著十二月二十六的日子越來越近,曹盼領著百官遷於洛陽,洛陽的宮殿已經修繕,而且準備著登基大典,已經頗見舊時那盛世之時的模樣。
曹盼走在洛陽的宮殿前,居高臨下的一覽整個洛陽城,與一旁的胡本和燕舞吩咐道:“宮中之事,盡交你二人處置,把宮中,給我圍成鐵桶,知?”
“諾!”新的宮殿,新的危機,又何嘗不是新的機會,一個可以由曹盼完全掌控一切的機會。
曹盼合上了雙眸,輕輕地吐了一口氣,這個天下,她沒有退的餘地。
只是,訊息傳出之後,諸葛亮病了,病臥在床,昏迷了數日不醒,再醒來時,偏過頭問了長青,“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長青趕緊的給諸葛亮倒了一杯水,扶著諸葛亮起身喂他喝下了,這才答道:“十二月二十三了。”
“二十三,還有三日,三日。咳咳!”諸葛亮念著咳嗽了起來。
“公子。”長青知諸葛亮話中所指,諸葛亮擺了擺手,外頭傳來了一陣說話的聲音,卻是劉備與趙雲前來。
“軍師醒了?”劉備也聽到了屋裡傳出的說話聲,詢問了一句,人已經走了進來。
諸葛亮要起身,劉備連忙將他按住,“軍師抱恙還是好好休息吧。”
“讓主公掛念了。”諸葛亮輕聲地說來,劉備伸手撫過了諸葛亮的手,竟覺一陣滾燙,“軍師發熱了?”
長青聽著一摸諸葛亮的額頭,果然是燙手得厲害,“公子,我去給公子叫大夫來。”
說著就要跑出去,諸葛亮道:“不礙事,我說,你照方捉藥就是了。”
“可不成,都說醫都不能自醫,長青,快去請大夫來,不能怠慢。”劉備一聽已經接過話說了一句,趙雲道:“還是我去吧,長青留著照顧軍師。”
說著趙雲已經往外走去,長青回頭照看諸葛亮,劉備道:“軍師身邊的人畢竟是太少了,我給軍師擇幾個得力的人來?”
“不必了,亮只一人罷了,有長青足矣。”諸葛亮接過話說,劉備輕輕一嘆,“軍師如此勤儉,備自愧不如。”
諸葛亮道:“亮自幼父母雙亡,年長之後便於南陽居住,這麼多年,亮已經習慣了自給自足,也不認為需要多少人伺候。”
說著說著又咳了起來,整個人也是昏昏沉沉的,劉備也不敢再與他說話,只催促著長青將他扶下好好休息。
趙雲的速度很快,帶著一個大夫回來,號著諸葛亮的脈道:“急火攻心,發熱了,得要小心些。”
給諸葛亮施了幾針,又將方子開了出來,長青趕緊的去熬藥去。